“公主是否有些欺人太甚。”柳湘起身太猛,頭有點暈,腳下不穩。
一雙溫暖的大手扶住柳湘,“不得對公主無禮。”南宮翊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柳湘回頭撲進南宮翊懷裡,“王爺別這麼對湘兒,湘兒怕。”躲在懷裡哭得厲害。
端木像沒看到一般,還在一旁烤魚,澹臺思佳坐著不動,想看看這個南宮翊到底有多荒唐,對一個妾室能包容到什麼程度,“湘夫人對王妃不敬,難道還責怪不得。”
柳湘淚眼朦朧,躲在南宮翊懷裡,抬頭看著南宮翊,“湘兒沒有。”
“湘兒還不知道自己錯了嗎?”南宮翊溫柔的撫摸柳湘的額頭。
“湘兒不應該來這裡叨擾兩位姐姐,但湘兒只是想拉近關係,不想讓王爺為我們擔心。”
“那是湘兒委屈了。”南宮翊溫柔的說出這段話,手上絕不留情,將柳湘推到。
柳湘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十分愛著自己的王爺,“王爺?”
“本王再愛一個女人,也不會糊塗到任由什麼人都來傷害國家的安危。”南宮翊已經說得相當明白。
柳湘不明白南宮翊的話到底說那件事情,只得忍著不敢反駁說話,‘難道是我透露端木的血液是解毒良藥的事被王爺知道,還是我家妹為我取血治病的事情。’
南宮翊沒有像往常一樣包容柳湘,端木手心滿是汗水,澹臺思佳到有些欣賞南宮翊的這等做派,任何情感在國家安危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端木不忍柳湘被如此對待,想上前求情,澹臺思佳抓住端木的手腕,搖頭攔住。
南宮翊從柳湘身邊走過沒有留下片葉的目光,直徑走到端木身邊,“你身體剛好,今天玩得夠久了。”
牽著端木的手離開院子,柳湘就這樣坐在那裡看著兩人牽手離開,一時氣不過哭暈過去。
端木從手上的力道感覺出南宮翊的不捨和擔心,“王爺,湘兒妹妹暈倒了。”
“你只需要注意你的身體。”依然頭也不回,端木想回頭看看,南宮翊根本不給機會,直接眼神警告。
一連半個月,南宮翊都陪著端木,兩人就像尋常夫妻一樣,一日三餐,朝夕相對,相敬如賓,夜半時分也有讓人羞紅臉的耳鬢廝磨。
柳湘實在扛不住,派人暗中打聽,才得知自己的家妹與敵國貴族糾纏不清,“王爺一定以為都是我的主意,我得像王爺解釋清楚,我與此事無關。”
丫鬟跪在門口攔住柳湘,“夫人不可,王爺這樣冷著夫人,就是認為此事與夫人有關,此去解釋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夫人。”
柳湘推開丫鬟,“王爺不會的。”
這天南宮翊從中午離開就沒在回來過,端木坐在桌邊等待,滿桌子的菜熱了又熱,橫戈站在端木身邊,“橫戈,王爺不會來了,我們吃飯吧。”
橫戈不在拒絕,坐下與端木一起吃晚飯,“家姐,我想入軍營,拼出一官半職。”
“這是好事,憑你的功夫,一定會成為大將軍。”端木一掃陰霾,開始翻箱倒櫃翻出一張銀票,“這個你拿著,就怕不安全偷偷藏了兩張,一張我留著,這張大的給你。”
橫戈不接,只是悶頭吃飯。
“快拿著,你性格這麼悶,想要有兩個朋友得捨得花錢。”也不容橫戈拒絕,塞進橫戈懷裡,“小小年紀脾氣這麼犟,吃飯。”
日子從這一天好像一下子恢復正常,南宮翊時常來端木這裡,澹臺思佳依然每天來端木這裡晨昏定省,有時也來找端木教教劍術,橫戈想方設法的像進軍營,樂鞠和段瘁為了阻止橫戈沒少傷腦筋,柳湘幾乎不來這裡請安,也不想與端木有什麼交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柳梅產下男嬰,做完月子,由趙躬玄盡護送來到這裡團聚,柳菊柳梅的到來打破已經成型的平衡。
柳菊來了半月有餘,除了在柳梅這裡見過南宮翊幾面,到書房不見人,想來端木這裡奚落幾句消消氣,沒想到在這裡見到南宮翊,“姐姐幾天見不到王爺,原來是在王妃這裡。”說完話非常自然的坐下。
南宮翊一直不待見柳菊,再漂亮的人如果在認識的第一天就滿是算計,想來也很難被人喜歡,但柳菊有一點南宮翊還是很欣賞的,那就是柳菊對於算計的坦誠,“見了王妃和本王為何不行禮。”
柳菊立刻起身行禮,“王爺莫怪,都是王妃平日子把我們當做家人,免了我們的禮數。”
端木是有一點怕柳菊這個人,“王爺就莫要怪罪,我也想討個清閒。”
“王妃說不怪本王就不怪,本王現在就關心一件事,你什麼時候給本王生個一兒半女。”南宮翊完全將柳菊當做透明人。
這一年兩人之間的磨合,南宮翊與端木之間的交談更像是尋常人家的夫妻,少了很多威懾人的霸氣,“素和青上次來送藥解了你身上的困境,也說你有機會生育,怎麼就還沒動靜。”
端木真是要被南宮翊羞死了,“平白的說這些,素和青也說過這個事難上難。”
“王妃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南宮翊言語上在敢柳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