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他能幹嘛?”劉海清疑惑。
替身的事情他還不知道,但一線天知道。
“甭問,去了你就知道了。”一線天咧嘴一笑。
“神神秘秘。”劉海清搖搖頭,“鄭家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個趙理君的死,還嚇不住他們。另外,我擔心有人跟鄭家合流,畢竟……”
畢竟金陵的事情已經有人在追查不放了,據說王雅橋已經遭到了幾次暗殺,動手的是宋家財團,是那位的遺孀主導。
“探視時間到!請你們都出去,病人需要靜養!”小護士出現,開始攆人了。
“那我去找趙德柱,很快回來。”劉海清給蘇乙最後說了聲。
蘇乙抱拳,和眾人一一告辭。
小護士伺候蘇乙吃完藥後,蘇乙便沉沉睡去了。
另一邊,四位宗師們坐在鄭山傲的宅子裡,正在談論著蘇乙。
面對幾位老友,宮寶森將“新武”、武校的事情都說了,包括他為什麼才辦的這次賽事,全都和盤托出。
其餘三人聽了,都感慨唏噓不已。
“那這孩子知不知道你為他做了這麼多?”楊成普問道。
宮寶森搖頭:“我不是為他做的,我是為國術做的。但他是個聰明人,想來應該猜到了。”
“原來如此,難怪,難怪啊……”李書文動容道,“怪不得他一心要繼續參賽,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看來他是知道為了讓他和他的武功展現給世人,羽田付出了多大努力,這孩子是怕辜負羽田啊。”
宮寶森面露覆雜,幽幽道:“就算不是怕辜負我,但他肯定也是為了國術,為了推廣他那套東西。他這態度,倒是讓我肯定了他是個可造之材,也是能扛得住事的,值得託付的。”
“但他的傷勢……他說他有祖傳的金瘡藥,你們信嗎?”張策皺眉道。
“託詞。”宮寶森搖頭,“他又不是武學世家,祖上也沒有開藥店的,哪兒來的祖傳金瘡藥?”
“那他這是鐵了心不顧性命也要參賽啊。”楊成普道,“這可不行,耿良辰是個好苗子,羽田兄你對他寄予厚望,我們現在也都很看好他。這樣一個好苗子,可不能因急功近利給毀了。”
“沒錯,這次的比賽絕不能讓他再參加了!”張策道,“依我看,直接宣佈取消他的參賽資格!他還年輕,二十啷噹的,有的是機會出頭,我看不差這一次!”
“那孩子我看是個有主意的,你們按得住他嗎?”李書文道,“剛才羽田也說了,這孩子為開武校傳藝,也做了不少功課,如今武校都動工了,只怕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那也得想辦法壓住他,總不能眼睜睜看他送死殉道吧?”張策道,“再好好勸勸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就不信他油鹽不進。”
“做兩手準備吧。”宮寶森幽幽道,“一方面,咱們努力勸勸他,另一方面,做好他執意登臺的準備。”
“不是,羽田兄,你怎麼還準備由著他?”張策急了,“真的會死人的!他死了,你就不可惜?”
“可惜又怎麼樣?你我既非他長輩,又非他師尊,真的能保證他就聽我們的話嗎?”宮寶森道,“做兩手準備,也是以防萬一。他若執意,起碼我們也不至於措手不及。”
“那他萬一真一心繼續打擂臺,該當如何?”楊成普問道。
“拖。”宮寶森道,“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好能拖到他傷好了。”
“只怕馬良他們不會如我們所願。”楊成普皺眉,“而且其他的參賽人也不會願意等。”
“馬良肯定會催促著快點開賽。”張策道,“魯地的韓復渠最近在整肅內部,要和金陵分庭抗禮,馬良有更進一步的野心,這次之所以來參加這次比武大賽,就是為了給自己撈名聲、撈政績的。”
“他肯定急著回去邀功,免得錯過了機會,據我所知,他已經請韓復渠跟于學忠說話了。”
李書文道:“我看張館長也一心早日恢復開賽,他已經找了金陵的關係遊說於司令了。”
“那我們怎麼拖?”張策一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