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鄭山傲快走出門去,才有人反應過來,急忙叫他。
但鄭山傲恍若未聞,優哉遊哉出去了。
“這怎麼話說的?就這麼走了?”
“對呀,一問他他乾脆什麼也不管了,這不耍無賴嗎?”
“那咱們怎麼辦?還能真不給他面子?那可是他乾兒子!”
“又不是親的!”
“誰知道?”
眾人十分激動,激烈討論起來。
鄒榕若有所思盯著鄭山傲離去的方向,琢磨著這個男人的用意。
良久,館主們紛紛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看向鄒榕。
“鄒館長,平常有什麼事兒,咱們都聽您使喚,這回鄭會長不管,您得拿個主意。贊接下來怎麼辦?”
“對呀鄒館長,這耿良辰,咱們怎麼應對?鄭大哥的面子,到底給不給?怎麼給?”
“小小津門十九家武館,已經夠多啦……”
鄒容笑呵呵等他們都安靜下來,這才道:“武行,是大家的武行,武行的規矩,也是大家所有人的規矩。鄭大哥已經避嫌了,他高風亮節,是為了不要讓大家因為他而覺得難做。這個情,咱們得領。”
“但這耿良辰畢竟是鄭大哥的乾兒子啊……”有人遲疑道。
“親生的還出逆子呢,乾的?”鄒榕笑呵呵道,“乾的兒子,還是兒子嗎?”
眾館長恍然,領會了鄒榕的意圖。
鄒榕的目光巡視,最後落到了英華武館館長的臉上,道:“田師傅,就從您這兒開始吧,讓他見識見識燕青門的刀法。”
英華武館館長面色嚴肅點頭:“好。”
鄒榕想了想,道:“讓真傳上場吧,別留手,別藏拙。這個耿良辰我打聽過,是在三百人裡殺進殺出的人物,要是小瞧了他,就是自取其辱。”
她又環顧一週,對所有人道:“明天早上九點,要是沒事兒,大家都到場吧,看看這孩子的武功。”
眾人紛紛點頭。
鄒榕笑了笑,道:“那就散了吧。”
與此同時,久大碼頭。
劉海清有些疑惑地問蘇乙:“為什麼要搞這麼一出?”
他有些不明白蘇乙的用意,腳行開得好好的,幹嘛跑去武行踢館?
還把挑戰書在報紙上登整版昭告全津門,生怕別人不知道。
“揚名。”蘇乙道,“腳行只能得勢,只有武行才能揚名。”
“要勢要名……小耿,我不覺得你是為名利,所以你到底要幹什麼?”劉海清追問道,“方便的話,你就告訴我。”
“沒什麼方便不方便的。”蘇乙笑了笑,“我的確不是為了名利,只是想以武人的身份,為這個國家做點什麼。但這年頭,無名無勢,寸步難行。”
“如果想要報效國家,為什麼不參軍?不來做官?”劉海清道,“只要你想,我可以給你安排。”
“那不是我的路。”蘇乙道,“這世上不需要一個做官的耿良辰,但也許會需要一個習武的耿師傅。”
劉海清忍不住笑了:“有沒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蘇乙搖頭:“你剛上任,肯定一腦門官司,你還是忙你的事吧。”
頓了頓,蘇乙又問道:“騰傑是不是快走了?”
劉海清點頭:“後天和李頓一起回金陵。”
蘇乙道:“如果有可能,儘快從力行社裡調出來吧,如果實在出不來,也不要和騰傑走得太近了。”
劉海清一怔,有些驚疑不定:“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