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她總忍不住打量齊晏之,現在看他的眼神猶如看一尊全身包括腳底都鍍了金的佛像,再也不是什麼苦哈哈不被人看重的小白菜。
“你看我做甚?”齊晏之被她彷彿打量金條一樣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只好放下碗筷問她。
“沒,沒事,就隨便瞻仰……不是,隨便看看。”謝如清齜牙嘿嘿笑,心裡想的是這樣的有錢人看一眼少一眼,多看幾眼說不定她日後也能發財。
早知道齊晏之這樣有錢,當初還協議個什麼勁,直接嫁了算了,以後上哪找這麼好看的金龜婿!
感情嗎,都是虛的,唯有金錢最實在!
齊晏之笑起來,彷彿她心裡的蛔蟲,“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很入眼了,後悔沒真嫁給我?”
“噗……”謝如清一口湯險些噴他一臉,也不知道是惱的還是被人猜中心事羞的,臉一片紅。
齊晏之見好就收沒繼續逗她,“賬上你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可以叫幾個賬房先生來與你見一見,剛好藥鋪的管事這幾日在京城,我隨時都能帶你去。”
“好啊,橫豎我也沒什麼事。”謝如清應道,“藥鋪在京城有鋪子麼?”
“只有一家,多數在南邊。”齊晏之回。
也是,京城藥鋪遍地,哪家都有涉足,不見得賺錢,單說王府就有兩個藥鋪在京城,連王妃還有呢,與他們有權有勢的人家競爭不過,不如去南方機會多。
這日吃過午飯,齊晏之領著謝如清騎馬車出門,正巧遇上上學堂的齊之遠,在門口寒暄片刻。
“呦,大哥大嫂好興致。”自從上次被王爺打了個半死,齊之遠的脾氣就收斂了許多,至少面上如此,見了謝如清竟然也能尊稱一聲大嫂。
只是聲音有些陰陽怪氣的,一聽就知道他還不死心。
“嗯,你大嫂想吃桂花藕,我閒來無事,便帶她去吃。”齊晏之始終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只知吃喝玩樂的廢柴。
齊之遠心裡不屑,面上卻客氣地拱手,“那之遠祝大嫂吃得愉快。”
他看著謝如清的眼神彷彿在看某樣獵物,叫人十分不舒服。
謝如清客氣點點頭,便縮排馬車中,安分坐在齊晏之的身邊,齊晏之看了她一眼,居然伸手握了她一下,外面的齊之遠剛好看到這一幕,臉上客氣再也偽裝不下去,滿臉陰鷙。
簾子放下來後,齊晏之伸手往爐中添碳,自然地鬆開手,“你手有些涼,拿手爐捂著吧。”
謝如清面上平靜,心裡還因為剛才那一下澎湃著,她並非沒與男子接觸過,只是心中從未如此……有起伏,哪怕以前跟齊之遠在一起也是羞澀多於悸動。
她將手爐捧在手裡,藉著暖意驅趕心裡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