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清自然知道的,他們的府他們的房間他們的床,當然只能他們倆人擁有,容不得第三個人,哪怕是個姑娘。
但她忍不住逗他,“小心眼還有理由?”
齊晏之臉更黑了,立刻叫青山來,吩咐他換床換傢俱,總之這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要換。
青山傻眼了,“公子,您怎麼不乾脆把府邸也換了啊?”
謝如清笑得更兇了。
哪知道齊晏之卻說:“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明日就換府,不,我得重新建造一個全新的府邸。”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侯爺這是不過了?
齊晏之大概真是不過了,自從搬離王府,他就開啟了揮霍之路,先是把侯府原先的物件給換了個遍,凡是不屬於自家的,哪怕是皇上賞賜的也統統進了庫房。買東西就算了,挑的全是值錢的,什麼孤品古玩字畫,孤品書,什麼貴買什麼。傢俱全部新做,假山從南邊水運來,各地的奇珍異草珍貴花種,比王爺當年寶貝的那些還要珍貴好看。
謝如清最近每日都在傻眼中度過,作為侯府主母,每天就負責清點貨物大開眼界,家裡一天變一個樣,短短半個月,她就快不認識自己家了。
“你這是要做甚?”私下裡謝如清問道齊晏之,“會不會太惹眼了啊?”
齊晏之正捧著一本書瞧,聞言放下書將她拉到腿上坐著,“皇上白給了兩千兩黃金,不花白不花。”
“那也不能這麼花啊,不是惹人嫉妒麼?”謝如清剝了只蜜橘,掰了一個瓣喂到齊晏之嘴裡,這蜜桔也是南邊加急運來的,皇上吃的怕是都沒這樣新鮮。
齊晏之咬著蜜桔,有意無意舔了她的手指一下,十分饜足地吃下,“甜。”
謝如清笑睨他一眼,“沒個正經的。”
“跟夫人在一起,要正經做甚?”齊晏之摟著她的腰靠近自己,抬頭吻她的唇,“夫人的唇比蜜桔還甜。”
謝如清臉倏地紅了,哪怕兩人每天都做些沒羞沒臊的事,她還是會害羞,“我跟你說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經點。”
齊晏之佔夠了便宜才正經道:“你是怕別人眼紅?”
“是啊,最近你風頭正盛,本來就夠惹眼了,做什麼還要這樣高調?”謝如清知道齊晏之不是那等沒腦子的,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齊晏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既然都惹眼了,何方再惹眼一些,為夫就做一個得意忘形的貪王爺不好麼?”
謝如清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齊晏之跟毓寧最近風頭無兩,不知道惹了多少紅眼,甚至好多人在傳毓寧要成太子了,而齊晏之就要成輔國之臣。
這時候這樣出風頭可不是什麼好事,不論是毓寧還是齊晏之,估計很快就要遭人打壓。
而齊晏之故意要了皇上兩千兩黃金,目的就是給眾人一種錯覺,他是個只知道貪圖錢財的人,心思並不在政事上,這樣既能安皇上的心,也能叫其他人麻痺大意。
謝如清想明白了關鍵,噗嗤就笑了,“所以你就這樣糟踐自己的名聲啊,那我以後豈不是要扮演一個只知道貪錢的侯爺夫人?”
齊晏之笑著點頭:“正解。”
謝如清頓時樂不可支,開心的跟夫君商量起了怎麼糟踐名聲,“那趁著咱們搬新家,不如設個宴請大家過來聚一聚吧,明日我便去加緊做幾套新衣裳,給全府的人都做幾套,再把家裡佈置的漂亮點,如何?”
齊晏之笑著道:“錢都交給夫人了,自然是夫人愛怎麼處置都可以,你穿座金山在身上都沒問題。”
謝如清握拳錘在他身上,“你才穿金山,我明日就給你做一套金山。”
惹得齊晏之哈哈大笑。
王府於是熱鬧起來 ,第二日謝如清便叫人請了京城最好的裁縫師傅跟繡娘進府,給所有人量體裁衣,還定製了首飾穿戴,熱鬧極了。
最高興的就是如環跟劉嬤嬤了,如環正是愛美的年紀,以前在王府她得低調,不能比王府的丫頭們惹眼,所以也沒什麼好衣裳,這下來了王府,沒人限制她了,姑娘又寵她,全憑著自己喜好挑。
“姑娘姑娘,這套鵝黃的怎麼樣,會不會太嫩了,萬一搶了哪家小姐風頭去是不是不太好?”
“你喜歡你就好。”謝如清道,“想穿什麼就穿什麼,無妨的。”
“是嘛,那我就大著膽子挑了!”如環又分別拿了一套桃紅的跟緋紅的在身上比劃,“小姐你快幫我挑一挑,我已經挑花眼了,你看我穿哪身好看?”
謝如清笑她,“喜歡就都留著,你一天換一身,等到那天輪著穿哪套就穿哪套,實在不行你上午穿一身下午穿一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