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晏之不鹹不淡懟回去,“您哪隻耳朵聽見我要分家了?”
齊氏噎了一下,人家確實沒說要分家,但在她狹隘的理解中,沒有人甘願放棄家產,搬出去就等於是分家了。
“不分家你搬出去幹嘛,王府裡短你們什麼了嗎,叫你們受委屈了?”齊氏才不相信齊晏之什麼都不要呢,王府本來是他的,世子當不成那是他沒辦法,該有的家產還是要的。
齊晏之覺得跟她說話那叫一個驢唇不對馬嘴,索性就硬懟她,氣死拉倒。“錢夫人你管著王府的賬,難道不知道我院子裡的開銷並不是府裡供給的?這短我們一說是從哪來的?”
這話簡直是朝齊氏臉皮上戳,一聲錢夫人就等於罵她多管閒事,嫁出去的女兒還回孃家管賬,臉怎麼這麼大。
齊之遠噗嗤就樂了,他從來看這個大哥不順眼,這一刻竟然覺得他懟齊氏懟得深得他心意。
齊氏臉更綠了。
慧心幫齊氏緩解尷尬,說道:“大姑奶奶不是那意思大哥,她只是怕你們搬出去受委屈,留在王府,別的不說,遇上事了互相有個照應。”
“可不是嗎,”齊氏附和道:“之前聽聞你媳婦一個人搬出去,進宮險些叫姚貴妃給賣了,若是在王府裡,由王妃領著,那肯定沒這事。”
齊晏之奇怪:“你怎麼知道是姚貴妃扣押瞭如清的,昨日皇上還說沒能確定呢?”
齊氏又給噎住了,想了想說:“是我男人說的啊,官場上不都這樣傳嗎?”
“你男人在哪個官場上聽說的?”王爺感到奇怪,追問。
“官場就是官場,哪裡還有哪個官場?”齊氏不明白他在問什麼。
謝如清卻反應過來了,她被姚貴妃抓走,她自己心知肚明,但是外頭人卻不知道,連皇上也沒證據定姚貴妃的罪,官場上但凡說是姚貴妃的,那一定是太子黨的,不信再去三皇子黨那邊聽聽,說的都是太子乾的。
所以齊氏不明就裡,把錢大人給賣了,這說明錢大人是站在太子那一頭的。
怪不得他忽然進京當官了呢,敢情是巴結上了太子啊。
王爺卻皺眉,“你男人什麼時候跟太子黨混在一起了?”
齊氏愣了一下,她其實根本不懂政黨間的事,她只知道她男人巴結上了一個京官,大靠山那種,所以才進了京。她的理想就是回京城過活,至於怎麼回來的她就不管了,哪怕別人跟她解釋她也聽不懂。
“什麼是太子黨?”齊氏果然不懂,“他哪裡有本事見太子啊,笨的跟個窩瓜似的,還是我有先見之明,先結交了林玉蘭小姐,這小姐你不知道吧,將來是要進太子府的,我跟你們說,她跟我關係可好了,只要上街一定會拉著我,要是她哪一天成了皇后,你們就跟著我沾光吧。 ”
一桌人都無語了,這兩口子看著挺精明,趕情就是倆傻子。
謝如清也笑了,她開始以為齊氏整天巴結貴婦人們,是懂得朝堂裡的彎彎繞繞呢,趕情她根本不知道?
“你跟我說老實話,你男人怎麼進京的?”王爺是第一次跟齊氏說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一直沒找到機會。
齊氏開始支支吾吾起來,“他,他就是政績好唄,又遇上了賞識他的貴人,所以才提拔進京了。”
王爺都氣樂了,“你男人是個什麼東西是你不知道還是我不知道,他靠政績上來的?你當我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