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謝如清逛完了回府,家裡等著她的是一場暴風雨。
齊之遠當真被打得不輕,回家已經爬不起來了,叫了太醫來瞧,說是雖然不見外傷,但內裡傷的嚴重,傷筋動骨比皮肉傷嚴重的多。
王妃一聽這話簡直要心疼死,忙問可有要緊,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之類的。
太醫說到是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只是眼下比較遭罪。
齊二要的就是齊之遠遭罪,怎麼遭罪怎麼打,至少要打得他兩個月不能下地,活活憋死他!
齊之遠一聽這話更火了,怪不得這麼疼,心肝脾肺腎都疼,疼得他簡直不想活了。這種內傷還不像外傷那樣,敷些個止疼藥,要不了幾天就好了,內傷疼起來喘口氣都受不了,吃飯喝水連動一動都疼,更要命的還要在床上躺著,這可不等於要了他的命。
“來人來人,都給我去門外攔著齊二那個狗孃養的東西,打死他給爺打死了!”齊之遠一邊抽涼氣一邊吆喝,他現在恨與疼並存,說不上哪個更叫他受不了,總之他今天不把齊二打死了估計自己要被活活嘔死在床上。
慧心在床前侍候著,心疼得直抹眼淚,“世子怎麼就成這樣了,早上出去還好好的呢,可得叫王妃王爺給咱們做主才行啊。”
“你叫他倆做什麼主?”齊之遠氣不打一出來,心說這女人真是沒見識,王爺一心向著大房,他要是出面了,誰還能拿齊二如何?
王妃更不行了,她倒是想做主,可她說不上話,更不敢對大房如何。
“你不懂就閉嘴,好好養你的胎去。”齊之遠揮手叫她走開。
慧心吃了個癟,心裡越發氣惱謝如清,她不給世子回應就罷了,居然還找人打他,可就算這樣打了,齊之遠提起她來還是沒有二話,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
慧心心裡別提什麼滋味了。
王妃打發了太醫進屋來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好端端被打成這樣?”
齊之遠當然會向著自己說,“他阻撓我公幹,居然還對我動手,當著百姓的面就講我打地上起不來,更可氣的是你知道嗎娘,我發現他就是那日講我丟在街上的混賬,他當眾羞辱我,還男扮女裝羞辱我,讓我丟盡了臉!”
“什麼?”王妃終於聽到了關鍵,“上次把你丟在大街上的人居然是如清的人?”
“他不是如清的人。”齊之遠忙更正,“他是大哥的人,大哥向來看不上我,叫他的人背後黑我,如清那麼個心軟的姑娘,怎麼可能叫人打我?”
王妃聽見這話惡寒不已,心說兒子這是吃了什麼迷魂藥了,竟然處處幫如清說話。
“你等著吧,我倒要去看看那下人有多厲害!”王妃氣得拂袖而去,別的事就算了,齊二那狗東西這樣欺負世子可還行,這次哪怕是王爺也不能再提老大說話了吧,她要好好治一回老大!
謝如清一回來就叫王妃叫了去,齊二擔心她受難為非要跟著,謝如清卻不叫他去,只管讓他回去等著。
如環不放心謝如清,便跟著她一起去了王妃屋裡。
王妃從來沒氣成這個樣子,她坐在榻上,冷著臉看進門的謝如。
“姨母您叫我?”謝如清笑著進來問。
“你身邊那個叫齊二的下人呢!”餘氏氣得直拍桌子,“叫她給我滾過來!”
“姨母這是怎麼了?”謝如清不解,“怎麼氣成這個樣子?”
“你們乾的好事!”餘氏指著謝如清罵道,“你看看你的人把之遠打成什麼樣了?”
慧心站在王妃身邊,跟著抹眼淚,哭得跟沒了男人似的。
“姨母可否明說,我的人什麼時候打世子了?”謝如清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住知道,反正看起來很無辜。
王妃叫她噎了一下,一腔的怒氣噎死了一半,“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