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鬧出來玩夠了,便遠路返回山谷裡繼續睡大覺,而如他所料,鷹老大這天晚上過得十分精彩。
他先是因為傷痛睡不著,然後起來喝了一壺酒,然後他就再也沒提上褲子,第二天差點爬不起來。。
“把林良叫來!”鷹老大氣得垂床,一定是林良這吃裡扒外的東西乾的。昨天林良跑來獻殷勤,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端補藥的,就差吃飯喂他嘴裡了。晚上還端了洗腳水,比個貼身丫頭還細心。
而最有機會接近酒水的,就是林良,鷹老大跟前的小土匪沒有任何膽子敢給酒水動手腳,而林良是慣犯,他們這些兒徒手上有各種藥,如果有可能,一定是這小子。
他到底要幹什麼?
下個瀉藥又不能致命,難道是想把他的身體拖垮?然後趁他虛弱的時候篡權或者乾脆殺掉他?
鷹老大越想越膽戰心驚,林良這孩子心眼太多,難保他不會有什麼歪心思。
“不用帶他過來了,直接把他帶去豹房。”鷹老大心裡有些後怕,他現在體力不支,如果林良真存了什麼心思,他可能招架不住。
早年鷹老大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對待叛徒從來都是手起刀落不留一點餘地,現在年紀大了,行事反倒是有些柔和。
不應該這樣的,鷹老大有些後悔地想,他早該在第一次發現林良有歪心思的時候就結果了他,竟然還三番四次的聽他解釋,留了這禍害這麼久!
“老大?”那小土匪有些不明白,“您是說把林良送去豹,豹……”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鷹老大一聲怒吼。
“是是是,我這就去!”小土匪立刻下去辦了。
被帶到半路的林良忽然轉了方向,林良詫異問:“怎麼,不是去見鷹老大?”
小土匪什麼也沒說,只是引路,“林良你跟我來。”
“這是要去哪?”林良皺起眉,他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鷹老大說要見他,為何突然又不見了?“鷹老大早上吃飯了嗎?”他隨意問道。
“沒呢,哪裡還能吃飯。”小土匪嘆氣說:“折騰了一晚上,鬧肚子呢。”
“鬧肚子?”林良詫異,“他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誰知道呢,夜裡忽然就鬧開了。”
小土匪沒有多說,因為具體他也不清楚了。
林良卻在腦子裡仔細想,昨天鷹老大沒有接觸別的什麼奇怪的東西,吃的用的幾乎都是他照顧的,怎麼會突然鬧肚子,是誰動了手腳?
不可能啊,他想不通,鷹老大身邊沒有人跟自己過不去,不會無緣無故陷害他,如果是想針對鷹老大,那直接下毒藥就好了,下瀉藥有什麼用?
林良無論如何想不到關鍵,唯一有可能報復他的人就是齊小鬧,但齊小鬧現在被關著呢,怎麼可能?
“等等,這是要去……”林良終於認出了路,這是去專門懲罰幫派里人的地方,這裡有豹房還有蛇屋等等各種殘忍的地方,被懲罰者會被獨自放在裡面,然後根據要懲罰的程度,決定他們在裡面的時間。
“走吧,這是鷹老大吩咐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小土匪抱歉道。
林良已經恐慌到了極點,“不,我要去見鷹老大,你們給通融一下,我要親自與他說。”
“對不住啊林良,你也知道鷹老大的脾氣,他決定如何就是如何,我們哪有膽子跟他討價還價啊,我勸你還是忍著吧,我可不敢去見他,萬一他要是遷怒到我身上,我可多冤啊?”
林良簡直快瘋了,他見識過一些兄弟在這裡被罰,那慘叫聲簡直繞樑三日,他想起來就是一陣雞皮疙瘩。
“不用你承擔,我自己與他去說!”林良急了,不顧一切地掙脫開鉗制,轉頭就要跑。
幾個小土匪頓時嚇了一跳,立刻去追,“你不能跑啊林良,你跑了鷹老大會怪罪我們!”
林良拼了命地往回跑,他不想進那些房間,他不死……不,他寧願死也不想進那些房間,那太可怕了……
“來人啊,林良他跑了!”小土匪們一邊跑一邊喊。
立刻便有其他兄弟上來一起追,林良身上帶了些功夫,立刻便與人追上來的人打起來,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他最終還是被制服了。
“不要,放開我……兄弟們!求你們了,我平日對你們不薄,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我給你們好處……啊啊啊啊!”林良一邊掙扎一邊哀求,但是土匪們卻不敢放開他,他只能拼了命地承諾好處,“我有錢,我有好多錢,我都給你們,以後如果我飛黃騰達了,我一定給你們榮華富貴,你們放開我求你們了……”
林良最終還是被帶去了豹房,據說他在裡面被折磨了一天一夜,那叫聲繞樑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