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哭,方彥平便慌了,他從身上找出一隻帕子,手足無措地哄道:“沒騙你真沒騙你,你看你怎麼還哭上了?”
他越哄餘煙越是控制不住,哭得更兇了,但她心裡是高興的,大概是高興過頭了,傻了吧。
“哎呀,哥你怎麼把餘煙姐弄哭了!”方清進來就看見這兩人,一個哭一個哄,以為她哥欺負餘煙了,“哥哥你太不懂女孩家的心思了,餘煙姐對你多上心啊,你看不見罷了還欺負人家,你多討厭啊!”
方清氣得伸手打方彥平,餘煙一看急了,“方清你別打他啊,你把他打壞了!”餘煙急得都不哭了,方彥平見她著急自己也不疼了,只是怔怔地看著她。
方清見這兩人含情脈脈的,也愣住了,她左看看右看看,噗嗤笑出來,“啊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眼色了,我這就回房間去……”
餘煙反應過來,喊下方清,“你回來!”
方清在門口調皮地吐舌頭,“就當我沒來過啊,你倆繼續繼續!”
餘煙氣樂了,瞪了眼方彥平,“你妹整天氣我!”
方彥平“嗯”了一聲,“是太淘氣了,回頭我訓她。”
餘煙噗嗤又笑了起來。
男子女子這點事,沒挑明的時候彷彿烏雲密佈,若是對方無意,恨不得終生不嫁,挑明瞭就是撥雲見日,一瞬間整個世界都明亮起來。
謝如清聽見方家向餘家提親的時候,嚇了一跳,“這麼快?”
齊晏之心裡很是滿意,臉上見了笑,“都二十了還快,早該成親了。”
“不是,”不是多少歲的問題,謝如清心裡上還沒轉變過來,在她心裡方彥平怎麼都是個孩子,“我是說,他倆怎麼進展這樣快?”
“快什麼快?”齊晏之不以為意,“一般人家說親就是幾天的事,咱倆當年不也是這樣,他倆這都認識多久了,哪裡快了?”
謝如清噗嗤笑了,“你怎麼這麼大醋勁啊,人家小兩口的事,你倒是操心。”
“你還嫌我操心?”齊晏之將她抱到腿上,挑著她的下巴,“嗯?”
“哪有,我這不是想說你費心了麼?”謝如清抓著他的手,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誇你聽不出來麼?”醋罈子。
她這一下,齊大侯爺心裡那點酸勁頓時煙消雲散,只剩了盪漾,他一下摟住謝如清的腰,小心翼翼地避開肚子。近來謝如清的肚子越發大了, 按照王充說的日子,再有那麼十幾日就不好行房 了,齊晏之不得不小心著,而且因為怕傷了她,最近根本不敢太興師動眾,其實忍得有些難耐。
“夫君,要不要我幫你?”謝如清的手伸進齊晏之的衣袍內,齊晏之渾身一怔。
他抓住謝如清的手,表情僵硬地看著她,“你做什麼?”
不得不承認 ,謝如清的手很是誘人,暖暖的軟軟的,碰觸到他的一瞬間他便有些把持不住,但是他理智尚存。
“你說呢?”謝如清笑起來,“你怎麼還不好意思上了,平日對我也沒少上手啊。”
齊晏之臉紅了,惱羞成怒地瞪著她,“你別招惹我啊,我還要忍好幾個月呢,能不能心疼一下你夫君?”
“我這不就是心疼你麼?”謝如清的手指繼續朝裡探進,齊晏之倒吸一口涼氣,她笑起來,“不過我也沒什麼經驗,還是跟王先生學的,只有理論沒有實踐。”
齊晏之:“……”
王充那個老瘋子,竟然教他媳婦兒這些?
齊大侯爺此時只恨不得去把王充的皮給扒了。
“他怎麼教你的?”齊晏之咬著後槽牙問,“嗯?”
一想到一個大男人教女子這種事,齊晏之怎麼想都覺得那場面讓人冒火。
“你是要我說還是要我動手呢?”謝如清故意挑逗他,“哦,王大朗還說了,夫妻之間的樂子還多呢,還可以……”
“你閉嘴!”齊晏之抱著謝如清回到內寢間,放在床上,拉上了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