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間可以親密的日子越來越少,兩人都倍加珍惜,不過到底因為謝如清身子重,齊晏之放不開,謝如清心疼他這樣忍著,到底用上了王大朗教的法子,齊晏之臉上哼唧哼唧的,但心裡很受用,這謝如清不能過度運動的日子裡,兩人便用這樣的方式保持親密,倒也和諧。
這日皇后生辰,皇上在皇家別院裡大擺宴席,王公貴族大臣們齊聚,端的是熱鬧至極。
謝如清的肚子已經七月有餘,若是一般的宴席,齊晏之便不允許她去了,不過皇后的生辰,說什麼也不能不去。
這一早,謝如清起床打扮,說打扮也就是換身得體一點的衣裳,王大朗說女子孕期不宜上妝,所以謝如清乾脆素面朝天,正合她意。為了著裝輕便,頭飾也不多戴,只一根玉簪子挽起頭髮,整個人看著清爽舒適極了。
齊晏之最愛瞧她這個樣子,臉肉肉的嫩嫩的,整個人漂亮溫婉,忍不住想要上手捏一把。
“喂,你捏我做甚?”謝如清把齊晏之的手拍掉,看看收拾房間的如環,“他們都在呢!”
“怕甚?”齊晏之摸著她的臉頰說,“他們早都見怪不怪了,再說了,你以為如環丫頭現在還是那個不開竅的丫頭?跟齊二這麼久了,就差辦場親事了。”
如環老臉一紅,“姑爺,您這樣合適麼,我還沒笑話您呢,您到笑話上我了!”
“不笑話你笑話誰?”齊晏之逗她。
“小姐,您看您夫君多氣人,你快幫我打他!”如環跟齊晏之熟了,說什麼也不避諱。
謝如清哈哈笑起來。
宮裡的宴會,慶陽侯府的車馬總是最後到,因為兩口子在家裡磨嘰,哪次都是公然遲到,然而皇上皇后寵著,別人都只有羨慕的份兒。
“如清這肚子地七八個月了吧,快生了啊。”夫人們見了謝如清紛紛問道。
謝如清有如環扶著,慢悠悠走著,她笑道,“是啊,可算快了,我都等不及了。”
夫人們笑起來,“最後兩個月是辛苦些的,不過生了就好了,看來咱們得快些準備禮品了,侯府的小少爺就快出生了呢。”
“還不知道是少爺小姐呢。”謝如清道。
“怎麼,沒找太醫給瞧瞧麼?”夫人們詫異問。
一般來說,婦人有孕都會叫太醫給瞧瞧是男是女,大家心裡也好有數,沒想到慶陽侯府竟然這麼佛。
“沒有,我跟我們家侯爺都覺得是男是女全憑天意,所以沒有特意瞧,再說也有瞧不準的時候不是麼,索性不瞧了。”謝如清說。
這下夫人們更嫉妒了,你要問誰家夫君是不在乎生男生女的,那真沒有,男胎越多越好,眼下看來,慶陽侯竟是根本不在乎男女,至少他更在意他夫人。。
這得是什麼好命啊,嫁一個慶陽侯那樣條件的人就罷了,夫君還這樣寵著,這正是別人八輩子羨慕不來的。
但這些人大概都忘了,當年慶陽侯還是個瘸子的時候,大家是如何瞧不上人家的。
跟夫人們寒暄過後,謝如清便以身子重為由躲去了皇后的朝華殿。齊宛如等她半天了,看見她臉上的笑也舒展了,她有一肚子話要跟她聊,只可惜眼下殿中一堆婦人,不好說悄悄話,只能忍著。
“你怎麼才來?”齊宛如叫人扶著謝如清坐到她身邊去,端詳她的肚子,亦是嚇了一跳,“都這麼大了啊,這麼大肚子是不是懷了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