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與身體接觸,那名還想說些什麼話語的人,聲音戛然而止,雙眼直接閉上,不知死活。
葉熙白沒有停留,而是向著距離第二近的一人走去,沒有重複之前的問題,只是冷冷的說出一個字,“說!”
葉熙白說出的這一個字,似乎比之前所有的話語都要冰冷,嚴厲。
躺在葉熙白身前,用手按住自己胸口的那名守衛已經愣神了,他沒想到,眼前看似溫和的白衣少年殺伐竟然如此果斷,直接出手,絲毫不畏懼執法堂,這個赫赫威名。
也正是在守衛思考的瞬間,葉熙白已經抬腳,向著對方踢了過去。
又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出現了。
周圍的守衛看呆了,眼前這個白衣少年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怕執法堂,這麼有恃無恐???
執法堂成立了數千年,有且只有一次被人闖入的經歷,那還是執法堂剛剛成立不久。
一個自認為不凡,而且桀驁不馴的內門弟子,仗著自己修行天賦卓絕,便和人打賭,說自己就算闖了執法堂,也不會有人拿他怎麼樣!
結果大大出乎那名弟子的意料,執法堂直接廢除了他的修為,斷了經脈,丟到鬼叫崖去了,根本不顧對方有什麼修仙天賦,有什麼背景。
此次以後,執法堂的威名或者說是兇名便傳播了開來,再也沒有人敢在執法堂鬧騰。
可以說,執法堂在內門的地位超然,幾乎每一個內門弟子都希望在自己弱小的時候與執法堂攀上關係。
這數千年,執法堂的勢力也是不停壯大,可以說,內門之中,幾乎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擋執法堂的執法,就是內門長老也不可以。
能擔任執法堂守衛的人,無一不是修行有那麼一點點成就的人。而他們之所以想要進入執法堂擔任守衛,便是因為成了執法堂的守衛,便和執法堂扯上了關係,外面的人都會高他們一眼,除此之外,在執法堂擔任任何職務,都會領取到一份不錯的修行資源。
可以說,進入執法堂,便等於一本萬利,可以高枕無憂,只有自己欺負別人的份,哪有被打上家門的啊!
而今,竟然有人闖進執法堂,還絲毫不顧及後果……
看著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二人,其他眾人心中也是有點慌亂,也顧不上按著自己受傷吃痛的胸口,用手指支撐著地面,努力向著後方退了著,企圖遠離葉熙白。
好似只要自己遠離了葉熙白,便可以不用受到打擊。
遺憾的是,他們終究受了重傷,怎麼可能有葉熙白快呢?更別說掏出葉熙白的視線了。
很快,葉熙白便來到一個不停後退的守衛身前,聲音冰冷,道,“說!”
那人臉色鐵青,神色慌張,他可是想到了之前沒有回答葉熙白問題二人的下場啊。
若說告訴葉熙白,自己可能會受到執法堂的嚴厲懲罰,並被趕出執法堂,而被趕出執法堂後,甚至還會被一些人報復,在內門也很難再有立足之地。
可以說,若是告訴葉熙白莊九卿的位置在哪裡,那基本可以宣佈,自己的修仙者生涯到此結束。
可若是不告訴葉熙白莊九卿的位置在哪裡,那自己的下場也會和之前兩名守衛一般,被對方來一腳,至於到時候是生是死就不好說了。
人呢,總是活在當下,若是眼前的問題都無法解決,那還談什麼解決以後的事情呢。
在現在就被來一腳,然後生死不知與事後被執法堂秋後算賬相比,他倒是覺得,還不如先說出來。
首先,莊九卿並不是什麼重要的犯人,只是以嫌疑人的身份被帶進執法堂,還沒有被定罪,只要是個執法堂的人都知道那樣的人應該被關在哪裡,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其次,自己現在告訴葉熙白莊九卿的位置,也不一定會受到執法堂的追究,只要葉熙白最終被其他執法堂的人給制服了就好。
他相信,只要築基境的執法堂守衛出手,一定可以把葉熙白制服,那時候,執法堂的管事者多半懶得追究是誰洩密,畢竟,他們這些守衛多半都知道莊九卿被關在哪裡,就算不知道的也能推測出來……
退一步說,假若追究起來,也不一定可以追究到他頭上來。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若是自己現在不說,可能會死……
哪個修仙者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呢,哪怕只能多活一秒鐘。
心中下定決心,那名守衛身體搖搖晃晃,向著地上倒去,而手指卻指向了一個方位,口中更是小聲的道,“莊九卿被關在黃字號……”
話音落下,那名守衛自己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葉熙白都有些佩服這名守衛了,暗贊,“你倒是聰明。”
既然守衛已經說出了莊九卿的位置,那便沒有為難對方的理由,抬頭看向那名守衛手指的方向,葉熙白手握鏽劍,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