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
鏽劍與長槍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也正是在第一道金屬碰撞聲響起的時候,詭異的一幕也就此發生。
“叮,叮……”
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折斷的鏽劍,與寒光閃閃的長槍相互碰撞,鏽劍之上的鏽跡未曾脫落半分,寒光森森的槍頭倒是如同蠟制的一般,直接被切斷,最後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手持長槍的眾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順勢用沒有槍頭的槍桿向著前方,白衣飄飄的葉熙白刺了過去。
兩種不同的撞擊聲交匯在了一起,最後傳入耳中,再加上眼前的景象,頗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一陣微風拂過,葉熙白瞥了眼眾人,嘴角微微揚起,眼眸卻冰冷至極,看上去又邪又魅。
體內靈氣運轉,腳下微微用力向著下方一點,身體飄然而起,躲過了這十幾名守衛的攻擊,而那十幾支無槍頭的長槍則是交錯在了一起。
也正是在十幾支無槍頭的長槍交錯在一起的瞬間,葉熙白身體飄然而落,雙肩穩穩地站在了交匯的長槍之上。
葉熙白冷冷掃視一圈眾人,快速抬腳,猛地向著腳下的長槍跺了過去。
“啪嗒……”
無數的長槍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而雙手緊緊握住長槍,不肯鬆手的守衛,身體更是一個踉蹌被帶著向著前方地面摔了過去。
在眾人身體還未曾跌落地面的時候,葉熙白已經抬腳,一個橫掃,向著眾人的胸前踢了過去。
原本都快要跌落地面的十幾個守衛,直接改變了跌倒的方向,向著正後方倒飛了出去。
“砰砰……”
數道悶響接二連三的響起,十幾個守衛或是重重跌落在地面,或是撞擊到遠處的樹木,再或者撞擊到牆面亦或者欄杆……最後不管以何種方式摔落,最後摔落在哪裡,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全部捂住胸口,滾地生意。
不得不說,眾人摔倒的畫面看上去確實有點疼,可真正的疼痛卻是來自葉熙白踢的那一腳。
倒在地上,不停呻吟,甚至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守衛們心中都有一個疑惑,那便是……這個看似只有煉氣境三重,好似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倒的白衣少年為何這麼強悍,竟然可以以一己之力,對抗他們十幾人。
在執法堂,他們的戰鬥力雖然不高,可也不是一個煉氣境三重的毛頭小子可以對付的啊!
疑惑,無比的疑惑。
這個白衣少年究竟從哪裡冒出來的?
難不成是某個隱居山中的絕世強者?
心中疑惑,卻無人解答,這是一件比較痛苦的事情,守衛們也不會傻到去問這個白衣少年,或者說,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他們相信,哪怕對方可以過的了自己這一關,也不可能穿過執法堂。更強的增員,很快便會趕來。
葉熙白環顧四周,最後來到一個靠自己最近的守衛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對方,聲音冰冷,神色冷漠,道,“莊九卿在哪裡。”
葉熙白聲音很冰,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好似在烈日之下,萬年依舊不會融化的寒冰一般,冰冷刺骨。
人始終會有畏懼,哪怕是修仙者或者執法堂的守衛,也不例外。
聽到葉熙白的問話,那名守衛身體下意識的抖動了下,可執法堂的規矩他還是不敢忘記,若是隨便把執法堂的機密告訴他人,便會被趕出執法堂,永遠都不會再有進入的機會了,再加上他相信,在執法堂,殺了自己。
心想著,那名守衛閉上眼睛,不去看葉熙白,好似只要看不到眼前的白衣少年,心中就不會產生恐懼,對方也不會對自己出手一般。
在閉眼的同時,那名守衛咬了咬牙,口中堅決的道,“我不知道你說的莊九卿在哪,就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他在哪裡,你還是快點束手……”
這名守衛是個很有原則的人,若是平時的話,葉熙白遇到了,還會點頭讚揚,可現在,不是時候。
莊九卿已經進入執法堂五天了,鬼知道會經受什麼樣的酷刑。
他本來就已經經脈盡斷,身受重傷,若是再來個中興,豈不是雪上加霜?
有的時候,愚蠢的固執,卻是讓人心煩。
葉熙白沒有功夫聽完對方的廢話,更沒有功夫說些廢話,直接抬腳,用力向著對方踢了過去。
“碰!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