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不比仙道,眾生渡過三災五劫成就天仙,修成道果,不在三界內,不在五行中,非此方天地大劫,不會隕落。
而神道要達真正不朽,必須證道真神果位,跳出三界,不受天道限制,但是何其難也,辛甲嘆息,苦修六七百載,如今也不過是陽神後期,離真神遙遙無期也!
“文判,你去處理公文,將豪族門閥餘孽全數送入,餓鬼界!“城隍辛甲十分自然的把瓷瓶收到懷裡,低頭吩咐道!
“諾!”恭敬立在大殿中的文判官,躬身行禮轉身退下,獨留辛甲端坐大殿,陷入沉思!
因為他在文判官從晉陽宮出來不久,得到一則震驚的訊息,晉公子欲封神,這是挑戰天界與周天子的權威,不過也述說了其野心!
如果俱酒知道,自已的念頭一起,鬼神皆知,他必定震怒,心有顧慮,畢竟誰都不想被整日監控,特別是王侯,雖然是鬼神,有著神秘莫測之能,但被人監視心中自然不會舒服。
一夜無話,旭日東昇在長子城東城,有著一座佔地三千丈方圓的石園。
石園中,一顆顆古木碧翠,每一顆至少都有著千年之齡,蒼勁的樹根虯曲,枝幹彎曲壯碩,古木之下,老藥吐芳,鮮花綻放,但是整座石園之中,卻是透發著一股無形的氣機。
而此時,幾個身穿青衣的儒生圍坐在一起,輕輕的搖晃著扇子。一臉的自得。
石桌之上放著一把茶壺,公平杯內的茶湯清透明亮,淡淡的茶香順著鼻子直衝腦髓。
其中一個面色白皙的儒士舉著手中的文稿,充滿感情抑揚頓挫的念著。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孔子云:何陋之有?“
其他人閉著眼睛,隨著朗讀有節奏的搖頭晃腦,臉上更是流露出享受受益之色。
“真是佳文!”
“我的文膽好像變得純粹了不少。”
“多少年難得一聞的佳文。”
“不錯!”
“我的文膽也變得純粹透亮了不少。”
過了許久,那幾個儒生才意猶未盡的睜開眼睛,眼神中流露出喜色,高興的說道。
“季霖,這是哪位大儒的佳作,讓我等受益匪淺!”
“就是,此文對修身養性極好,如果推廣開,僅憑能夠雕琢文人的文膽這一條,就功莫大焉。更何況用來啟蒙,國府儒家弟子會有更多的人凝聚文膽。”
其中一位身高六尺,身軀有點魁梧,面色普通的儒生站起身,真心誠意的對著朗誦的儒者行了一禮,一臉感慨的說道。
“豐伯請座,這位大儒再座的幾位恐怕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被稱作季霖的儒者看著眾人眼中的崇敬,面色有些古怪的說道,他從吏部侍郎,南宮瑞書房見到時也是如此情形!
“難道是南宮瑞兄所作?”眾人見其面色古怪,也沒有多想,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非也,南宮兄雖然是七十二賢者嫡系後裔,文膽也粹煉到純火爐青的地步,離開起穴竅踏上大儒境,也只一步之遙,但爾等也知道,那與凡人登天沒兩樣!“季霏搖頭道!
眾人也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季霏微頓。滿臉嚴肅的說道:“此文,乃是公子親筆所寫,被南宮兄所得。”
“公子!眾人嘴巴不由的大張,一臉的難以置信。
“的確是公子所書,而且是在點燃文曲星,突破大儒後所書。”他見眾人面露驚色,苦笑道,才十歲大儒,人比人氣死人。
“那公子是我儒家之人!“才十八歲,面色英俊的陳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抬頭道!
“非也,南宮兄提醒我們,這是晉國,我們身為儒家弟子,兼修六藝,必須時刻謹記,自已的德!
公子不止是兼修儒家,同時也兼修法家,兵家及武道之術,我們身為晉臣,必忠於國,再國府用心授業,自會得到公孑賞時!“季霏面色一沉,向身邊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