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慕白一見到林澤傑,就知道他就是自己那天晚上在酒吧裡見到的那個人。
但他也確實沒有殺人。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兩個沒有殺人的傢伙,卻非得把殺人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攬……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林澤傑,你見過常金髮了嗎?”符慕白問道?
林澤傑一臉淡漠,有種看穿了世情的平靜:“見過。”
“你跟常金髮之間的關係,你也都知道了?”
“知道。”
“是他跟你說的,還是你自己打聽的?”
“他跟我說過一些,我也自己打聽了的。”
“對於你們兄弟倆不同的人生經歷,你有什麼看法嗎?”
一直都表現得很淡定的林澤傑抿了抿嘴,這才道:“人各有命。他過得不好,又不是我造成的。”
言語中頗有些看不起和嫌棄常金髮的味道。
符慕白淡淡的笑了:“你覺得,常金髮恨你嗎?”
林澤傑這次沉默得更久,別過臉去道:“他恨不恨我,那是他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問心無愧!”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要幫他頂罪呢?”符慕白突然厲聲道。
林澤傑慌了一下,很快就冷靜下來道:“我幫他頂什麼罪?人就是我殺的,我說的都是實話!”
符慕白嗤笑道:“你們兄弟倆可真有意思啊……嘴上對另一個都是嫌棄得很,可真到了這關鍵時刻吧,你們倆又爭著搶著說是自己殺了人!怎麼地,這一個大活人還能分成兩半,讓你們倆一人掐死一半兒是不是?”
林澤傑愣了一下:“你們找到常金髮了?他、他承認自己殺了人?”
“是啊!”符慕白點點頭。
林澤傑突然就激動了起來:“人是我殺的,跟常金髮沒有關係!你們讓他走,讓他走!”
“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是不是?!”一直沉著臉的邵英麒一拍桌子,林澤傑一下子就老實了。
“這事兒真的跟他沒關係!”林澤傑焦急的道,“警察同志,他那都是胡說八道的,他就是想替我脫罪而已!真的,他真的沒殺人,你們放了他吧!”
“你不是說他恨你嗎?那他為什麼還願意幫你頂罪啊?”符慕白緊緊的看著林澤傑問道。
“我哪兒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啊?!”林澤傑明顯是慌了,“對了,那天晚上在酒吧,你不是還見過我嗎?我記得你,方星瑋跟我們說過,你叫符慕白!這總能證明,那天晚上殺人的是我,不是他了吧?”
邵英麒向符慕白看了過去。
符慕白對林澤傑的說法並不意外,只是輕笑道:“沒錯,我也記得你。不過,這跟兇殺案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有親眼看見你殺人!”
林澤傑更慌了:“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常金髮根本就不在酒吧那邊,他怎麼可能有時間在那裡殺人呢?!”
“聽你這意思,你是知道他那天晚上在哪兒了?”符慕白立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