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查過了,林澤傑就常金髮這一個同胞兄弟。”邵英麒開口道,“之前那個,你說不是兇手。現在這個,你也說不是兇手。偏偏,這兩人都是剛一被逮捕,就立馬認罪了!難不成,在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三個和他們長得一樣的人嗎?”
符慕白:“……我可以和裡頭這個人談談嗎?”
她也覺得這件事情特別的神奇。
就連她這天師的眼睛,都有些看不穿了。
邵英麒沒想到符慕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想了想,他還是點下了頭。
“可以,不過一切都得照規矩來。”邵英麒道。
“那是當然。”符慕白失笑道,“難不成,你以為我在警局裡頭,還能幹點兒規矩以外的事情出來嗎?”
那可不一定。
邵英麒看了她一眼。
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看他的眼神,他分明就是這麼個意思。
符慕白差點兒沒被他給氣出個好歹來。
虧她剛剛還想誇他兩句的,現在看來,這傢伙就不值得任何一句誇!
邵英麒帶著符慕白走進了審訊室。
兩人一左一右的坐下。
常金髮看見邵英麒進來,忍不住開口道:“該交代的,我都已經交代了。殺人的事兒,我也都認了。你們到底還要問什麼?!”
“我們都不著急,你著什麼急?”邵英麒淡定的道,“案子裡還有很多細節問題,我們還沒有落實清楚呢!你把你的作案過程、作案手法,都再詳細的說一遍吧!”
常金髮顯然對此很不滿,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把自己的脾氣壓制了下去,忍著氣道:“我剛剛已經說過了,那天晚上,我冒充林澤傑的名字,去了酒吧喝酒。中途遇到那個女的,哦,就是吳夢瑩。吳夢瑩那天晚上穿得很少、很暴露。她又一直在我面前晃,還老是用她的光胳膊來蹭我。我本來就喝了不少酒,當時腦袋暈乎乎的,被她蹭得心裡直冒火。我就哄著她出了酒吧,想、想跟她幹那事兒!結果她嫌棄巷子裡不乾淨,非得拉著我去酒店。我當時等不及了,就想硬來。可她掙扎得很厲害,還、還一個勁兒的叫嚷。我怕她招了人來,到時候會說不清,我、我就不知道怎麼的,腦子一熱,就把她給掐死了!”
語氣很順暢,神情也很淡定,像是已經把這套說辭給練了許多遍一樣。
符慕白之前已經聞過邵英麒,所以她知道,先前被逮捕的林澤傑,他在認罪的時候,也是用的這一套說辭。
兩個人,搶著認罪,就連作案過程都說得一模一樣,這還不夠離譜的嗎?
“你說你冒充了林澤傑的名字,那你應該是知道你和林澤傑之間的關係是吧?”符慕白問道。
常金髮看了符慕白一眼,很快又低下了頭去:“我、我知道。”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來了江寧,見到他以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