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韓欣怡進屋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凌婉晴,猛然間側過頭來,一反之前的溫良謙遜,對著小丫頭厲聲呵斥道:
“青玲,立刻把他們給我趕出去,我就算是死,也不接受他們的假情假意。”
在易青玲的印象裡,母親一向都是和顏悅色,跟鎮上那些婦女一點都不一樣。
哪怕是面對潑婦的辱罵,她也依舊是笑臉相迎,脾氣相當好,像今天這樣發火的情形,小丫頭還是第一次見。
“媽!大哥哥是來幫你治病的。”易青玲撅著小嘴,心裡很是委屈。
自己好不容易,找來一位不嫌棄媽媽臭的大夫,可媽媽居然不配合,這讓她既傷心又無奈。
“乖女兒,是媽媽失態了,對不起。”凌婉晴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側頭滿是憐愛的看向易青玲,柔聲道:
“青玲,媽媽知道這是你的心意,只是你還小,很多事情你還不懂,待你長大後,便會明白這一切。”
說完,她眯著眼睛,緊盯著門口的韓欣怡,眸中透射出一股恐怖的殺意。
感受到這股殺意,鄭少歌眼睛也眯了起來,釋放神識往母女兩身上一掃,不由神色一驚,似是發現了什麼,不過他沒說什麼。
只是她這股殺意是怎麼回事?這得有多大仇恨,才能孕育出如此恐怖的殺意?讓人背脊發涼。
“呵呵!怎麼?你們這是要來趕盡殺絕了嗎?”凌婉晴一改對易青玲的溫柔,眼神冷冽的盯著韓欣怡,語氣森冷道。
韓欣怡也感受到了,床上那女人的眼神中,透射出來的強大殺意,忍不住蹙了蹙眉,冷淡道:
“我想你是搞錯了,你我素未謀面,我殺你幹什麼?再說了,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需要我殺嗎?”
“哼!說的倒是好聽,你們‘器宗’做事,何時講過道義?”凌婉晴強打精神,冷哼道。
聞聽此言,鄭少歌與韓欣怡同時一愣,沒想到這個窮鄉僻壤的小鎮上,還有人知道器宗的存在!很快,兩人若有所悟。
在來的路上,小女孩介紹過自己,名叫易青玲,也介紹過她的母親,名叫凌婉晴!
易,是胡林鎮的姓氏,凌,是凌雲之志的凌。
淩姓很常見,但躺在床上的女子,卻是知道“器宗”的存在,那麼她的這個姓氏,就不簡單了。
“凌女士,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可不是器宗之人。”鄭少歌笑著解釋道。
“那女子身上有十八道劍意,每一道代表著一柄飛劍,每一柄飛劍都帶著器宗的臭味,你們還想狡辯。”凌婉惜冷哼道。
鄭少歌聞言,倒是不覺得意外。
可韓欣怡卻是大吃一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居然能夠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太蒼與幽冥!
要知道,這十八柄飛劍,自幼便跟隨在她身邊,幾乎已經與她融為了一體。
若非劍道高手,絕對不可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太蒼與幽冥。
可是觀床上的那女子,怎麼也不像是一位劍道高手啊!
這時,鄭少歌向韓欣怡,笑著解釋道:
“你不必驚訝,她跟她女兒都是‘先天劍體’,能感受到你身上的飛劍,也屬正常。”
“什麼!先天劍體?”韓欣怡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