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肖震山十分篤定的語氣和表情,道緣唯有苦笑,既然對方認定,那隻能由他去了。
他把肖震山這種行為,理解為對孫子最大的關愛和保護。
本來肖家就一脈單傳,如今只剩下肖小小這麼一個寶貝,作為爺爺,肖震山再如何對他好都不為過。
“那麼,您覺得,或者是希望我做些什麼呢?”道緣問道。
肖震山肅然道:“如果小小以後有了危難,希望你能幫他一把!”
“……額,其實您完全不必這麼鄭重其事,假如小小有了危險,我們又怎麼會袖手旁觀呢!”道緣愣了愣,說道。
“那,老夫就先謝過了!”
……
……
每當夜幕降臨,城裡的酒樓總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虎烈和雷落因為醉酒的緣故,所以在肖府歇息。
道緣一人感覺無聊,便帶著金兒出來散心,一邊不徐不疾的走著,一邊回想著肖震山所說的那些話。
隨著周圍的聲音漸漸消失,他猛然抬頭,不知何時,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來到了柳家大院附近。
看著那片巨大的廢墟,佇立片刻,他微微搖頭,轉身準備離開。
忽然,兩道淡淡的身影從遠處飛過,帶起一陣輕微的衣袂破空之聲,極快的掠向城外的方向。
道緣心中一動,隨後跟了上去。
豈知這兩人身手相當了得,道緣全力施展星步,竟還是距離對方越來越遠。
及至來到城外時,已經完全失去了人家的蹤跡。
幸好他早有計較,提前讓劍靈進行跟蹤。這才靠著他們之間的絲絲感知,向著西南方向摸了過去。
現如今,隨著劍靈實力的恢復,他已經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時刻跟隨生死劍了,只要距離不超過一定的範圍,他可以來去自如。
隨著劍靈散出的氣息越來越清晰,道緣明白,他離那兩個神秘武者已經很近了。
想著他們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他的行動漸漸變慢,很是小心。
劍靈知道此節,提前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示意道緣過去。
那是一處長滿荒草的大片土堆,不知因何而形成,而那兩個身影就站在百丈外的平地上。
藉著淡淡的月光,居高臨下,他清楚的看見了遠處的情景。
劍光忽現,照亮夜空,兩人根本沒有多餘的廢話,一聲低喝,直接動上了手。
一明一暗的兩道劍光突兀的沖天而起,伴隨著低沉的喝聲與淒厲的劍嘯,在半空裡激烈的碰撞,發出隆隆的巨響,不時的撒下道道寒芒,地下的枯草和泥土四散飛起。
縱然道緣身在百丈之外,依舊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些凌厲無匹的劍意,外露的面板竟有一種隱隱刺痛的感覺。
就連那些無形的夜風,也被強大的劍意割碎,變成嗚嗚咽咽的動靜。
僅僅看了一眼,道緣就震驚的發現,這兩人的出手,以自己現在的眼力根本無法看清。
“這兩人的修為,只怕最少也是凝魂境巔峰吧?!”道緣暗中傳音問道。
像這樣的高手,雖在激戰之中,但周圍的幾十丈內的動靜覺得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道緣和劍靈不用直接說話,所以不怕被對方聽見。
“不,他們兩個,都是衝陽初境。”劍靈的聲音有些凝重:“只不過修為略有差距。”
道緣微驚,繼續道:“你看誰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