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突破到煉虛境之後,雷落的實力和信心齊齊大增,天天琢磨著找個人真正的比劃幾招,今日強敵在前,見獵心喜的他自然亟不可待,一出手,就是最強手段。
斷魂槍矯若遊龍,飄忽不定,片片銀光層層疊疊,眼花繚亂,閃轉騰挪之下,令人分不清來去之勢。
虎烈知道老闆的厲害,雷落根本不是其對手,大吼一聲,御天刀緊隨其後,轟鳴聲中,霸道的刀氣再現,如風捲殘雲,狂暴而乾脆。
二人一刀一槍,齊頭並進,一個豪邁大氣,剛猛威烈,一個飄忽詭異,陰柔刁鑽,兩種截然不同的攻擊組合在一起,相輔相成之下,威力竟然有了不可思議的提升。
“有點意思。”老闆輕蔑的目光有了幾許凝重之意,手中長劍應手而出。
隨著他一出手,周圍的空氣裡頓時響起了一串音爆,磅礴的劍意如大浪滔天,鋪天蓋地的將兩人的攻勢全部籠罩。
兩方的氣機甫一接觸,雷落和虎烈只覺得一股山嶽般的巨力襲來,整個人像是置身於殺機瀰漫的劍林之中,數不清的劍氣從四面八方呼嘯匯聚,在老闆陰沉的笑容中鎖定了自己周身上下。
忽然間金芒一閃,金兒的身影自老闆身後出現,齜牙怒目,低聲怒吼,探出的利爪已經距他的後頸不足三尺。
正是道緣怕兩人危險,派出金兒上前襲擾。
雖然之前曾聽同伴說過,但此際一見到金兒如此神出鬼沒的速度,老闆還是忍不住微微變色,心中暗驚道:“這畜生果然厲害!”劍勢微收之下,他反手一掌拍向身後。
上次吃了大虧,金兒已經學得乖巧,眼見這凌厲的一掌拍來,靈活的身子在空中不可思議的一扭,瞬間脫離了掌力籠罩的範圍,穩穩的落在一邊。
趁著這個空擋,雷落和虎烈身子急轉,避向店外,來到大街之上。雖然避開了最鋒利的攻擊,但繞是如此,兩人的身上也出現了七八道傷痕,鮮血淋漓。
歸一上境的武者果然不凡,輕描淡寫的一劍就有如此威力,就這,還是在金兒擾敵之後的結果,不然的話,後果必然更加嚴重。
兩人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老闆,臉色愈加鄭重。
另一邊,在那殺手出劍的一瞬間,道緣早已飄身後退,先一步來到大街上。
“想跑?這一次你可沒那麼幸運了!”冷喝聲中,殺手如巨鷹一般的騰空而起,緊追不放,道道匹練般的劍光如天河倒瀉,封住了道緣所有的退路,殺意森然。
一陣密集的金鐵碰撞聲音響起,道緣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的左右穿插,拉出道道殘影,終於險之又險的脫出了對方綿密宏大的攻擊籠罩範圍,站在當地,微微喘息著。
殺手仗劍而立,看著他的目光越來越沉,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這一劍,他幾乎施展出了全部修為,威力有多大他很清楚,但就是如此,依舊只是給道緣造成了不痛不癢的幾處傷口。
說是傷口,有的地方根本沒有見血,只不過是衣服破裂了一點,看起來有些狼狽罷了。
“怎麼會這樣!這小子明明是煉虛上境的修為,就算他的步法有些古怪,可也不應該在我近乎全力以赴的攻擊之下安然無恙啊!這……這他孃的也太邪門了吧!”殺手暗暗心驚。
“道緣,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那個老闆太厲害,他們三個可堅持不了多久,咱們得速戰速決才行!”腦海中,劍靈的聲音有些焦急。
道緣的目光轉向另一邊,虎烈和雷落在老闆的攻擊下節節敗退,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兩人身上都多了數十道傷口,有輕有重,鮮血淋漓,要不是金兒一直騷擾著老闆,使他不得不分心防備,只怕這兩個傢伙下場更慘。
“你現在是咱們的殺手鐧,不出則已,只要出手,必要雷霆一擊!”
道緣眼中的殺意越來越盛,傳音道:“等下我想辦法退到雷落和虎烈那邊,你聽我訊號,隨時準備神魂易換,咱們趁其不備,來一招聲東擊西,如果能幹掉老闆最好,就算不能,也必須重創於他,只有這樣,才有一線機會離開,或者等到巡城士兵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