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燕重樓只覺得後脊樑被人抽出來在地上打了幾把一樣,頭皮都掀開了。
“座下何人?”
徒南柳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主座上,燕莫羅又一臉奶氣地摟著徒南柳,搖搖晃晃地啃著糖葫蘆。
“奴家韓納兒,家裡父母想賣了奴家,給弟弟娶媳婦,方才,被高護院打走了。”
韓納兒雖著布衣,可臉上清冷,沒有窮人家的那種卑微。
“骨氣倒硬。”
徒南柳對這點挺滿意的,看了眼同病相憐的深白,她眼裡滿是請求,看得出來,她心疼這個菇涼,想留下她。
“若本王妃不留你,你如何打算?”
韓納兒幾乎沒有猶豫,堅定地開口,“去繡院做女工。”
“那你父母和弟弟呢?”
“老死不相往來。”
徒南柳笑了,“行,留下吧,咱們府裡,要的就是這樣的菇涼,有手藝,還有骨氣。
那麼你記著,做咱們府裡的人,忠心為第一位,若不忠,即可拖出去打死。”
“是,奴婢多謝王爺王妃收留,奴婢若有背叛之心,也會自己了斷的。”
韓納兒給徒南柳磕了個頭,嘴角微微有些上揚,偷摸地回頭瞄了眼。
深白看得一清二楚,輕輕地笑了:“王妃已經有奴婢伺候了,可不能頂了奴婢的位置,還請王妃偏心,讓納兒去幫襯高護院吧。
奴婢看護院和府兵們的衣裳經常破損,而納兒又會女工刺繡,正好能幫上忙。”
“行,欒,你帶她下去登記在冊,教完規矩,再整理一間乾淨的屋出來,離天宇近一些。”
徒南柳說完,拍著大腿就起來了,“影寶,走,陪咱爺出去溜溜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