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詭異,除了小萌幾個外來的人員有這種感覺,當地的人員習慣了巫醫的這種打扮,一點都不驚訝。
可以說,穿成這樣是辨認巫醫的一個重要標誌。
婆子步子向前走了一步,隨後單手放在胸前對著族長烏拉福了福身:“我採用的是以毒攻毒,剛剛給他喝下去了蠍子粉,蜈蚣粉,還有一種劇毒的草藥三種,三種毒藥下去,再過半個時辰,他的毒肯定能夠逼出來。”
以毒攻毒,這是巫醫慣用的手法。
小萌聽到這裡,臉色一變。
並不是所有的毒都適合以毒攻毒之法。
地上男子的情況,此刻已經開始大量的冒冷汗,身子也忍不住的開始顫抖起來,嘴裡還冒著類似白色泡沫的東西。
男子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雙手環胸,嘴裡一張一合,不知道想說什麼。
“阿懷,你想說什麼?我在聽著呢,我在聽著呢。”阿懷的媳婦懶妞把耳朵附在他的雙唇上,試圖想聽清他想說什麼。
小萌看著他的情況,暗叫不好。
巫醫的以毒攻毒,根本沒有起作用,想反,三四種毒性在他體內亂竄,他現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照此下去,他的身體很快就會受不住。
“他體內的毒性亂竄,不一會兒,有可能會毒發爆體而亡。”她不是危言子聳聽,是真的會發生。
的確,她不是大夫,也不是郎中。
跟著他爹耳儒目染這麼些日子,她只學會了把脈的皮毛,至於要繼續深入的研究病情,她不會。
“胡說八道。”烏醫安拉不高興了:“之前被蛇咬過的男人,我都是用這個方法給他們解毒的,好幾個都被我解了毒,如今身體壯著呢。”
她說的也不是假話。
歷年來,每年都會有那麼幾個漢子會被蛇傷,他們沒有別的人可找,只能找巫醫給治,巫醫的方法很簡單,要麼就是以毒攻毒,要麼就是放一條毒蟲進你的身體,讓它們把你體內的毒性吸光。
當然,這也有風險,就是巫醫放進去的蟲子,有些進去了,就不願意出來了。
這樣的後果就是,蛇毒解了,又多了條蟲子在裡頭,你的身體會日漸消瘦,然後漸漸的走向死亡。
小萌聽著巫醫的話,無語望天。
“族長,這個事情你們自己來做決定,畢竟人是你們村裡的,至於我的話,你們若是信,我就出手試試,如果不信,我也沒辦法,我已經提醒你們了。”
說白了,地上的那人跟她非親非故,她也不是菩薩心腸,就一定乞求著要救地上的這人,她的態度很簡單,你們若是信我,我就救,若是不信,那她真是愛莫能助。
至於地上的這人,他是死是活更是與她半文錢關係都沒有。
“族長,你就放心吧,我的方法用了這麼多年了,有沒有效果你還不知道嗎?大家就等著吧,半個時辰之後,若是他的毒性還不解,我就把這條蟲子放進他的身體裡去,保證它能把裡頭的毒性吸光。”
這些蟲子,可都是蠱蟲。
對毒這些可敏感了。
有巫醫的話在這裡,大家也不敢多過懷疑。
巫醫在族裡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一般人不會轉易選擇去得罪她。
烏拉看著地上的男人,濃眉都快擠到了一起。
情況不秒,大的不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