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今天過來是想跟蘭蘭退親。”站在門口的向世瞧見尚正奇的第一眼,就亮出這句話,就算尚正奇心裡動過讓尚千蘭嫁給喻子石的心思,可聽到這句話,還是頭疼。
向世對蘭蘭的心思他是知道的,連向世都來退親了,可見外面的流言已經變成什麼樣子。
“外面那些傳言都是假的,你跟蘭蘭少說也認識四五年了,怎麼能不......”
“尚叔,不是為著流言,而是我不能娶蘭蘭了。”向世打斷尚正奇的話,往喻家的院子裡走了兩步,“我昨晚幹了糊塗事,不能拉著蘭蘭跟我遭罪。”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向世恨不能直接給自己一巴掌,可事情已經發生,他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尚正奇聽了他的話,連忙拉著他往屋裡走,等進了門,對剛洗漱完的江好和尚千蘭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才問道,“你做了什麼事?犯人命?”
此言一出,尚千蘭和江好也都愣住了,屏住呼吸聽向世說話。
看到尚千蘭,向世只想把腦袋埋到地縫裡去,聲音如同蚊蠅,“倒不是犯了人命,只是醉酒糊塗,玷汙人家姑娘。”
一時間,房內陷入了寂靜,尚正奇有些後悔讓尚千蘭在這裡待著。
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尚正奇也只能繼續問下去,“是哪家的姑娘?”
這事情非同小可,是沒沾上人命官司,可事情要是傳出去,那姑娘不能做人,向世在清河村的名聲也直接掃地,還有可能直接被姑娘的爹孃趕出清河村。
“你們都認識。”向世滿臉羞愧地抬頭看了三人一眼,又飛快低下腦袋,“是尚嬌嬌。”
尚嬌嬌?!
在江好和尚正奇震驚的功夫,尚千蘭已經品過味,她本來還想不通從新苗為什麼要毀喻子石的清白,這下子明白了,始作俑者不是從新苗,而是尚嬌嬌。
在她思考的功夫,向世已經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原來他聽到傳言之後喝了不少酒,等醒過來之後就看見尚嬌嬌躺在他的床上。據尚嬌嬌親口所言,她昨晚經過學堂聽到向世的喊罵聲就心生好奇進來瞧瞧,沒想到被向世拉住,再沒能脫身。
這一通敘述聽得尚千蘭只想笑,尚嬌嬌想掙脫沒能掙脫?她要是相信,怕是腦袋被門夾了。
單聽向世一副任由尚嬌嬌牽著鼻子走,自己什麼都不記得的模樣,尚千蘭敢斷定,昨晚向世得喝了不少酒。酩酊大醉的情況下只會酣睡如豬,絕不會有行動能力,更別說是那方面的。
她有心提醒向世,可這些話總不能當著尚正奇和江好的面說,只能先忍住。
“你是有責任心的孩子,事情既然走到這一步,那你叔和嬸子也沒什麼要說的。”尚正奇還是拍了拍向世的肩膀,“這件事情你跟嬌嬌爹孃好好說,早點把事情定下來。”
江好此時再喜歡向世,也不願意讓尚千蘭嫁給他了。尚嬌嬌跟尚千蘭不對付,要是還繼續婚約,以後她女兒還要跟尚嬌嬌共同侍奉向世,單是想想,她便覺得委屈了自己閨女。
向世也不敢再說什麼,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