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哥門口還有一車石頭,但不著急,你歇歇再說。”尚正奇拍了拍喻子石的肩膀,心裡對他越發滿意。
喻子石坐不住,聽了當即就要去把石頭拉來,他剛走沒兩步,向世也跟上來,“既然是一車石頭,我跟你一塊過去。”
剛才向世看了一圈,夯地基之類的活都不適合他,可他有急於讓尚千蘭看到他的好,不想閒著,這才聽到喻子石要去拉石頭就湊上來了。
尚家的新家離村長劉信瑞的家有段距離,兩人並肩走了一段距離,向世正想著心事,忽地聽身邊喻子石開口。
“你以後少在尚千蘭面前出現。”
向世抬頭,“為什麼?你拿什麼身份跟我說這話?我跟蘭蘭已經定親,我出現在她跟前是理所當然,反倒是你,多注意分寸比較好。因為蘭蘭租你家的屋子,村裡也是有傳言的。”
他這兩日聽了不少風言風語,一直自我安慰那都是虛話,可看著喻子石,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來那些話。
“傳言?我跟尚千蘭是清白的,別人怎麼猜測那是他們齷齪。”喻子石眼神冷下來,陰沉著臉看向世,“你要是相信那種話,說明你不相信她,那你還來做什麼?”
這幾天他也沒少去後山打獵,每次都要路過人最多的那條街,怎麼他沒聽有人議論他跟尚千蘭?
“如你所言最好。”向世被戳中痛處,梗著脖子道。
喻子石懶得再理會他,大步繼續朝前走,向世拉長臉跟在後面。
兩人都沒注意到他們剛才經過的小巷口,站著尚嬌嬌,此時正一臉不甘地盯著他們。
自從尚千蘭病了一場醒來,她跟家裡就諸事不順,先是她被尚千蘭逼著發毒誓,再是爹因為從尚千蘭手裡賺不到銀子去鎮上打工,結果斷了一條腿,本來娘就脾氣火爆,現在爹也天天發飆。憑什麼尚千蘭能笑著過日子,她就不行?
就是聽到那種話,向世還喜歡尚千蘭?好,那她就添點柴,澆點油,她就不相信向世還能跟現在一樣。
新家的地基打好後,尚良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有事沒事,尚千蘭就帶著尚良去新家看工人幹活,可漸漸地她發現路上的村民看她的眼神都變了,甚至遠遠看著聊得熱火朝天的一群人,看見她過來直接就冷冷地盯著她。
事情不對!
尚千蘭正想著找誰打聽打聽,就瞧見牛大夫的媳婦許氏走過來,她拉著尚良喊住了許氏,卻沒想到許氏看到她的瞬間也變了臉。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不成?怎麼嬸子瞧見我,也跟村裡那些大老婆似的,臉也不笑了。”尚千蘭坐實心裡的想法,臉上卻笑著,“要是有什麼髒東西,還得請嬸子趕緊告訴我,我好弄下來。”
許氏看了周圍一眼,“千蘭,你回去讓你爹早點把你們新家弄好,趕緊搬過去。”
她對尚千蘭的印象還不錯,剛聽到那些話的時候,她還不相信,可聽多了,事情也就在心裡留下印子了。
搬過去?尚千蘭緊皺眉頭,心裡已經猜到許氏要她這麼做的原因。
“嬸子的好意,千蘭心領了,只是新家再快也需要一段時間,這是急不得的。”尚千蘭臉上的笑也淡下去。
許氏瞧她這副樣子,也有問清楚的心思,“千蘭,你別嫌嬸子多嘴,最近村裡一直傳你不好的話,說你跟喻家那小子不清不楚。嬸子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可說話的人多了,誰還管這些?你要是找不到方便的人家,向夫子的學堂不是有空房間嗎?要嬸子說,住在喻家真不如去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