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
展鉞呵呵笑道:“其實不僅剛才那句話你在放屁,你之前說的也都是在放屁。”
“你——你少蹬鼻子上臉!”
此時也就馮碧書還能說句話出來,另外兩人已經因為沈浪在面前的緣故,慫的什麼話都不敢說,生怕自己會因為說錯一句話,而斷送了自己在流雲宗的弟子生涯。
至於為何馮碧書在說錯了話之後還敢開口,無非是因為三人之中,他吃展鉞的虧最大,而且剛才又被展鉞陰了一下,心中怨恨比之之前更盛。
而他自認為,自己也就剛才說展鉞是攪屎棍的這句話說得有問題,其他的話,都是站在很公平公正的角度上來說的,並未有任何的誇張,都是事實,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你敢說那些犯了門規的事情,你都沒做?”
氣急敗壞的馮碧書都已經臉紅脖子粗了,對著展鉞大聲質問道。
“我做了啊,可是你咋不說說我為什麼要做呢?”
面對著馮碧書的質問,展鉞並未有想要否認的意思,很是坦然的承認之後,反問道。
“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
完全猜不透展鉞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的馮碧書,悻悻的說道。
雖然展鉞的確是觸犯了流雲宗的門規,這是不爭的事實,可是在接連兩次都在展鉞的身上吃了虧的他,再不長點記性,就真的有些智商對不住人了。
可即便在細細回味了一下,沒有看出任何問題所在的馮碧書,依舊在聽到了展鉞這話之後,心裡有些發虛。
展鉞這傢伙,太不按照套路出牌了。
“還不是你逼我的?”
展鉞長嘆了口氣,佯作無奈的連連搖頭,道:“我這一入門,就是雜役弟子的身份。我不說大家也知道,雜役弟子每日都要做什麼,任務量那麼重,想要完成已經是很艱難的了,在完成之後,那叫一個腰痠背痛腿抽筋,只想趴在床上想靜靜,就算是我有心先去拜讀一下咱流雲宗的諸多條門規,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
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展鉞可憐巴巴的向著肖亮看去了一眼,接著說道:“我在流雲宗初來乍到的,內心是既興奮又惶恐,唯一認識的人,也就是隻有我的好哥哥亮亮,昨日是我第一天完成雜役弟子的任務,人家還是個孩子,也沒幹過這麼苦的活——我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砍過黑竹,那玩意兒可真叫一個硬啊,我廢了好大的勁兒才砍斷了一根,若不是我皮糙肉厚的,我的手都要磨禿嚕皮了。你們說,我這個做弟弟的,在不知道門規的情況下,想要找哥哥說說自己在宗門的生活與感受,沒什麼不對吧?”
“唉——”
一直都沒有開口的肖亮突然嘆了口氣,插嘴道:“我這弟弟,從小就沒出過什麼遠門,來到流雲宗之後,若沒我,那就真的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兄弟給力!
展鉞暗地裡給肖亮豎了個大拇指,然後接著說道:“可是等我來到了外門弟子區域,想要找我亮亮哥的時候,因為不瞭解情況,確實被人提醒了,其實那時候,我知道我錯了,以我這雜役弟子的身份,我哪裡敢惹是生非啊,可是還沒等我馬上扭頭走人,他,就是他——”
展鉞義憤填膺的指著馮碧書,道:“他打我!”
“我——我打你?”
“沒錯,就是你打我!”
展鉞故作可憐的往肖亮與沈浪的跟前湊了湊,一副想要求保護的模樣,然後接著可憐巴巴的說道:“你下手那叫一個狠啊,拳頭都帶風的,一看就沒留情,你們說,我在那時候該怎麼辦?難道要活生生的被他給打死嗎?生命多可貴啊,活著多美好啊,在求生慾望的驅使下,我甚至都沒有想太多,馬上便出手還擊了。其實這真的不怪我,要是換做其他人,在見有人想害自己性命的情況下,也不會乖乖的站在原地任由自己被人打死吧?而且,我是被動出手,也沒有留情,甚至可以說,我都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把我自己都給嚇了一跳,可結果呢——沒想到這位外門師兄,這麼不禁打,直接被我打趴下了。”
“我我我——”
如此丟人的事情被展鉞當著沈浪的面說了出來,馮碧書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來了。
“還有啊——”
還有什麼?
馮碧書七竅生煙,若不是身旁兩人一直在死死的拽著他,他是真的想要衝上前咬死展鉞了。
“還有什麼。”
此時就算是習慣以冰塊臉示人的沈浪,也忍不住面帶笑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