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月前輩,您先離開渡兒的身體吧!”蕭君武摸著百渡的軟發求道。
“不是吾偏愛此體,而是吾協助汝等穩定魂魄。”帝月清清嗓子,他老一輩人自然談不上和您年輕人什麼搶不搶的,況且她自己的神體比這些凡夫俗子高出不知多少萬倍,奈何此時被封印取不出來。
“現在魂體暫穩,但還需小闊幫忙。吾暫居青簪之上,汝等快些找到吾之愛徒。”
她思路清晰,言語之快令人驚歎不已。
說完白色虛體進入青簪,青簪之中白光透亮,多看幾眼便覺力量彭生。
最後白光隱去,恍若剛才種種都是夢境。
在野外過夜也未嘗不可,但是湊著時間緊萬一就差那麼一秒鐘和楚天闊擦肩而過,都會後悔莫及。
百渡和蕭君武從三高二低的小樹林出來後,正前方不是聚義城,而是另一個環境。
入目皆是秋黃,一年四季無什變化。靠近些草木猶如刀劍割人不長眼,血滴濺到草木,它們一起為養料,肆意生長,孜孜不絕。
齊人高的衰草圍繞在一個破敗的小廟周圍,都說門前有槐家中有鬼,從眼前悽風深深的場景看來,家中有柳,鬼必居留。
小廟破敗不堪,四壁中僅有兩壁呈直角可以暫且避風。
“阿姊,你看又來一個涮鍋的。”
頭梳兩個丸子的女孩坐在柳樹上,葡萄般的大眼睛,櫻桃小嘴,蒼白的面容在說話時襯得櫻桃小嘴變成血盆大口,猙獰醜陋。花一樣的年紀,鐵鏽斑的笑容,聲音柔媚入骨銷魂天成。
“阿妹,去燒水。今天阿姊給你做紅燒美男,清蒸美女。”
這個被稱為阿姊的女人不一般,長得和阿妹相似,但是吧!阿姊用的是後腦勺說話,她的一張臉也是畫上去的,因為阿妹年紀小分不清前後左右,才把後腦勺當臉了。
“阿姊,我覺得那位公子紅燒就太可惜了,要不然我們留著自己玩。再生幾個小公子,等到養的肥膘體壯後一網打盡,吃他個滿盆羅鍋。”
阿妹饞得口水流出廟外。
“二哥,這又白又年的東西是什麼啊?”百渡扶著蕭君武的肩膀後跳一步,蕭君武摟住她的腰,讓她做到自己的肩膀上。
蕭君武寬厚的肩膀和百渡圓潤的屁股密切接觸,此時才真切地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結實有力量,心下不覺安穩許多。
“坐好了。”蕭君武向軟綿的屁股上啪一巴掌,響亮清脆卻不疼。
“蕭君武!”
“夫人不要生氣,為夫再給夫人揉揉。”他笑嘻嘻地認錯,眼神猥瑣毫無誠意。
百渡扔開那個鹹豬手,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果真看到的世界就不一樣了。
前面小廟裡站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長得確實怪異,前凸後翹沒錯,但為什麼頭髮長在臉上,臉長在後腦勺;那個看似正常的也很不正常,面色蒼百卻嘴唇紅潤。
“喂,兩位姑娘,可否留我們夫妻倆在這住兩天。”百渡向兩個姑娘揮手喊道。
“好啊!”阿姊阿妹飄忽來迎,請蕭君武和百渡進門坐,阿姊倒茶:“我是阿姊,旁邊的是我阿妹,家中還有一位哥哥,外出換點糧食。不知兩位從何而來,又要何去?”
百渡笑道:“我是百渡,這位是我夫君慕容。我們自東土大唐而來,受皇帝李世民所託,要前往西天取經。”
蕭君武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毫無王爺應有的形象可言,百渡眉角斜瞥一眼,他立刻應聲道:
“是是是。”
用別的名字,總比蕭君武這三個響亮的名字好。
“相見即是緣分,兩位先在這裡吃喝,我與阿妹去廚房準備點飯食,莫要拘謹。”阿姊眼角斜勾,好像能把男人的魂勾進去一樣。
不過這一套對蕭君武沒作用,意志堅定的人,魚與熊掌也不同於俗人。
所謂的小廟廚房也不過就是一個沒有蓋頂的小空間,支架子生火。
“楚哥哥不是說現在還是姓蕭的做皇帝嗎?怎麼變化這麼大?”阿妹問道。她向爐子裡吹了一口氣,原來生著火的木材瞬間熄滅。
阿姐擦去阿妹臉上的灰塵,心疼極了。
“阿妹,你別吹了,再怎麼吹也變不成熱氣的。等楚哥哥回來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嗎?”
“也是,楚哥哥是今天晚上回來嗎?我們好好把他倆燉了,給楚哥哥接風洗塵。”阿妹歡快地準備用具,阿姊站在原地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