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謝舟也聞聲出來,道:“大河怎麼了?”
楊玉看清大河手指上淺淺的一道紅痕,頓時鬆了口,笑道:“臭小子碰瓷是不是?哪有那麼疼,我看什麼事都沒有。”
秦謝舟卻仍然很重要,反覆審視過,又不安心便是地問楊玉:“會不會有內傷?”
楊玉:“……恕我眼光如豆,沒聽說過手指還可能受內傷的。”
秦謝舟有些生氣了,“大河哭成如此!”
“因為瞥見了你。”楊玉著大河站起來,“好了好了,娘錯了,是娘不當心。我們不哭了,娘帶你去摘葡萄好不好?”
摘葡萄有什麼好玩的,這院子裡便有葡萄架。
大河哭得聲音更悽切了眼巴巴地便盯著秦謝舟看。
秦謝舟從楊玉懷中接過他來,也不捨得對楊玉憤怒,便道:“所有的人,扣半年代銀。再有下次,直接攆出去。”
哎,這便有些不講理了。
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要是如此嚴苛的話,眾人豈不是當心翼翼,小心翼翼?
楊玉剛要說話,月見輕輕拉了拉她,不動聲色地搖搖頭,不讓她和秦謝舟吵。
而秦謝舟也真是生氣,連楊玉也不睬了,著大河往外院而去。
楊玉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後才道:“下次都周密些,今日的事兒雖說不怪你們,將軍的性格便如此,真提議火來我也沒辦法。”
馭下之道,德威並用,她也不能太替眾人說話,下次她們生怕便覺得發生什麼事兒都無所謂。
她內心盤算著,便好烈日炎炎,炎夏難當,給她們發一筆“防暑降溫費”,抵減一些月銀的喪失。
她私底下和月見商議了下,後者卻道:“夫人的居心是好的,將軍前腳剛罰,您後腳便如此,拆將軍的臺不說,也無法讓出錯的人警省。要我說,這筆銀子可以發,但是很女人過幾日,您覺得呢?”
楊玉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那這件事兒我們便這麼定下來,過幾日你提示我。”
月見點頭稱是。
楊玉又笑道:“月見你也被扣了,還幫我盤算。”
“我又不缺銀子。”月見笑著玩笑道,“您也別光楊著說我,將軍說這話的時候,可說的是所有人。我怎麼覺得,也包含您呢?”
楊玉大笑。
笑過之後她又有些擔憂地問:“你說將軍,是不是太寵著大河了?我怎麼覺得大河今日哭成那樣是存心的?這小東西,好像經學會鑑貌辨色了。”
提及這個,月見頓時眉飛色舞,與有榮焉:“對啊,您莫非才察覺嗎?大少爺在將軍眼前比在您眼前調皮多了。依我看,適才他連續哭鬧,是想要將軍帶他去騎馬。前幾日將軍帶他去騎馬,著他坐在馬背上,大少爺可高興了,下馬便哭,每次都要哄很久。”
楊玉:“……”
豆丁大的孩子,想著去騎馬?
基因這東西,其實是有點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