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另一名長老也如是說道:“沒錯,張老的顧慮絕非杞人憂天。老夫也認為,該請老家主一同定奪。”
楊恆就要再次說話時,楊祁山忽然瞪了他一眼,“退下!你這逆子怎敢如此跟長老說話。”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楊華,其臉上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閃過。隨後他站起身來,恭敬地向幾位長老施了一禮,之後看向楊祁山,“父親,我覺得各位長老與大哥所說的都沒有錯。”
“哦?你說來聽聽。”楊祁山看著楊華,靜待他的下文。
楊華正色說道:“就如大哥所說,李老和三弟的仇不能不報。無論是出於私情,還是我們楊家的名聲。而二位長老所擔心的,我也覺得很有道理。這世上本就強者為尊,若是我們一時不察,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勢力,恐怕會很難收場。”
聞言,家主楊祁山和幾位長老,也都是齊齊點頭。
只有一旁的楊恆怒視著他這個二弟,楊家這麼大的基業,自然是要有人繼承的。在他們這一代也就只有他和楊華、楊譽三人,而現在楊譽已死,在未來這家主之位,必然是他與楊華二人之爭。此刻,他只恨自己一時頭腦發熱,言語衝撞了家中長老。反倒是讓楊華鑽了空子。
沉寂了一會兒後,楊祁山起身說道:“那,就依二位長老所言。先摸清這玄門的底細,下次議事,我也會請先祖一同來定奪。”
玄門內,墨白來到了周牧言的住處。在昨天醒來之時,周牧言就已經得知了墨白的情況。聽著小胖方羽的描述,他雖然很是吃驚,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周兄,你的傷勢如何了?”墨白問道。
“小爺我這條命硬著呢!倒是你,再次讓我出乎意料。”
墨白皺著眉,“我也想不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被那李老一劍洞穿了心臟,現在卻是來探望臥床不起的你……”
聞言,周牧言一臉苦笑,“你可知道楊譽和李老等人,都死在了那裡嗎?”
墨白點頭,“方羽已經跟我說過了,他還提醒我要小心楊家報復。”
“所以,墨白老弟你,是怎麼想的?”
沉吟片刻後,墨白淡淡地說道:“雖然不知是何人所為,但他救下了你我的性命。楊譽和那李老自然是死有餘辜,至於其他人……如非必要,本該給他們一條生路。不過,同為弱者便像一枚棋子。也自然,沒有那個權力書寫是非。你我還活著,那人於我來說便是善。楊譽等人的死,對於他們的好或壞並沒那麼重要,只因為是弱者。”
“哈哈!所以,你才會那麼拼命地練劍?”周牧言笑道。
墨白搖頭笑道:“周兄,你誤會我了。”
“怎麼說?”
墨白取下身後的劍隨即拇指輕動,他手中的長劍隨之出鞘半寸。嘴角微揚地看向劍鋒,“我練劍是隨心,想變強也可能只是我一時興起。我沒興趣掌控他人、定義是非,只想一生自在,人隨心而為、劍隨人而揮,劍所指即心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