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在那氣海中神情複雜的墨白,忽然感覺,有人在身後輕輕的推了他一下。
不知過去了多久,在墨白半睡半醒之間,他感到了一個很燙的東西在自己臉上胡亂擦著。
那樣的溫度,使他一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當他忽然睜開雙眼,扭身躲過之後才發現。被他這突然的舉動所嚇到的香玲,正端著紅彤彤的小手瞪大眼睛看著他,同時,還有一塊冒著白氣的毛巾掉在了枕邊。
屋內,正困得打瞌睡的方羽,也是被墨白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此時,他正揉著眼睛說道:“墨白小哥!”
“這是哪兒?我沒死嗎?”墨白連聲問道。
聞言,方羽有些疑惑地看著墨白,“墨白小哥,這兒當然是玄門了。你衣服上的血跡是不少。但要說死……那你的內傷再重個十倍還差不多。”
忽然想到什麼,墨白趕忙問道:“周兄呢?他在哪兒?”
“周師兄也已經無大礙了,有我師父親自給他治傷想死都難。”
原來,劍靈出手之後便消失了。
之後沒過多一會兒,雲初夢便獨自一人趕了回來。在她帶著香玲離開之後,沒走出多遠便將香玲託付給了途中一村落的民家。尋著蹤跡趕到後,他在眾多屍體之中,找到了昏迷的墨白與周牧言。
帶著昏迷的兩人和香玲,雲初夢足足用了兩天多時間才回到青陽城。
回到玄門之後,香玲被安置在了外門的一間客房內。而云初夢帶著那寫有血字的布,去向掌門南宮易和柳聽風覆命了。
直到兩天後周牧言才先於墨白,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反倒是傷勢不重的墨白,又經過一整天的時間才醒。
與此同時,在三天前才得知楊譽和李老已死的楊家。現任的家主楊祁山,已經將家族內所有強者召集了回來。
楊家那金碧輝煌的議事大殿內,家主楊祁山和他的長子楊恆、次子楊華都在上位落座,下垂手還有侍奉著楊家的六名長老也都在場,同時還有數十名族內骨幹。
此時,性情火爆的楊恆起身說道:“上一次,我三弟便在玄門試煉中受辱。而現在,我三弟他和李老又因他玄門弟子而死。這個仇,我們楊家一定要報!”
“就如二公子所說,這件事絕對要找玄門給個說法!那害死三少爺和李老之人,必須要讓他們交出來。”一名長老怒聲說道。
聞言,坐在主位上的楊祁山說道:“這賬自然是要算的!不然,日後我楊家還怎麼在這東靖國立足!我召集各位回來,也是想聽聽你們的看法。”
這時,一名樣貌老邁的長老皺眉說道:“家主,你應該也知道,這玄門身後背靠蒼劍宗。雖說他們已經沉寂多年不問世事,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張老!聽您這話,我三弟的仇還不一定報不報了?”楊恆怒聲問道。
張老搖頭,“大公子,你年紀尚青,可能不知道這蒼劍宗的底細。三公子和李兄的仇自然是不能就這麼算了,只不過需要謹慎行事。依我看……最好還是請老家主出關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