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夫人從拿著手機開始看著我一本正經地背詞就覺得好笑,她一直在笑,開始我還能忍著,說到一半實在堅持不下去也笑場。
只能重新再錄,她再笑,我再笑場。
沒辦法只能一次次重來。
手機存貯還好辦一些,哪怕再來個五六次無非浪費一點兒時間罷了,至少不用花錢。
如果早期拍照的時候因為數數的夥計把顧客給逗笑了不知道他們怎麼解決這個問題,遇到我夫人這樣的夥計是不是得換好幾塊底片。
因為愛迪生1879年才發明的電燈,遠遠晚於照相機的發明時間,因此最早的“像館”都建在二樓以上,這也是影樓一詞的由來,為的就是充分採光,自然晚上是照不了相的。
直到電燈的應用後才可以早晚都能營業了。
儘管最早的像館距今已經170年了,但我相信一般人家除了有人為了收藏購買以外,家裡是絕對不會有100多年前的照片的。
所以我絕對是可以把我的攝影愛好之前加上“環境之”這幾個字的。
下邊這兩張照片是父親發給我的,是他的爺爺奶奶。
攝於什麼時間已經不可考證了。
但可以確定是肯定遠遠超過一百年的。
這是因為父親今年已經87歲了,那麼他的爺爺奶奶能有照片應該就是第一批照相館照的了。
這就是傳承。
更為可貴的是歷經這麼多次戰亂能保留到現在。雖然照片已經發黃,有些地方還略有破損,但兩位老人的影像依然是如此清晰,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證明田氏一家對保留照片是有傳統的。
這是有據可查的。
這是我的爺爺奶奶。
這個時期的照片就清晰多了。在我的記憶中,因為我小的時候和爺爺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對他仍有很深的印象,但可惜的是當年太小,光知道玩兒,並沒有時間或是沒有意識坐下來認真聽爺爺談一談他當年的事兒。
這點還不如妹妹,至少她曾經在考上大學之後第一時間就給爺爺寫過信,爺爺當時極為高興,在屯子裡開心地說他孫女考上大學了。
我卻沒有。
這就是遺憾了。
在我的老家SD省DZ市夏津縣宋樓鎮西張官屯村,田姓絕對是一個大姓。在我長大後回去的幾次中我深感到這一點。
回去後,我發現在家譜中,我這個連字輩和兒子那一代的九字輩人數眾多,就連我的孫子那一代的潤字輩的也不少,當年我只關心過這幾個字的。
現在看來,只有這樣的大家族才有實力在一百多年前就去照相片吧。
據父母回憶,我在很小的時候是跟隨父母回去看過爺爺奶奶的,但那個時候應該是很小,沒有印象。再加上奶奶去世的時候我也實在太小,因此對奶奶沒有印象。幸好有照片留了下來,至少可以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兒。現在看來,爺爺抱著我照這張照片時我2歲多一點,從照片中看,我的嘴形是有一點兒像我奶奶的。
人的記憶是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消減的,慢慢地會有許多人和事兒會消失在記憶的深處。
還好有人發明了照片。
所以現在看到爺爺的照片,就會記起當年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儘管當時沒有也不懂得珍惜。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等到我父母時,照片就出現彩色的了。
儘管這種彩色是由照相館的畫師用油彩畫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