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趕來的警察,有些不解的看著兩個人,然後又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個人和一群人。此刻從後面警車裡面走出一個領導模樣的人,看向萬福桐和滿水,眉頭皺了皺,“請問您是不是谷先生。”
萬福桐向他微微一笑,回頭看向谷雲哲,“大哥,這位領導找你。”
谷雲哲看了一眼那幾個人,轉身走了過來,站在那個領導面前,“你好,我就是谷雲哲。”
那位領導立刻笑容滿面,伸出手來,“你好,我是大同的公安局長,鄭信斌。我們在路上耽擱了片刻,請您見諒啊。”
谷雲哲沒有和他握手,而是上前一步,“鄭局長,我理解你們,平時工作忙,正好可以用這幾十分鐘,看一看沿城路的風景,瀏覽一下這大好春光。”
聽完谷雲哲的話,鄭信斌心中大驚,向後退開一步,盯著谷雲哲,“這個,谷先生說笑了。”
谷雲哲也向後退開一步,看向鄭信斌,“鄭局長,請吧。那些人就是私開煤礦,囚禁勞工的黑煤老闆。我希望,他們能夠受到公證的審判。好了,他們的煤窯裡還囚禁著很多的勞工,先把他們解救出來吧。”
轉身拍了拍滿水的肩膀,“前面帶路。”
鄭信斌看著谷雲哲的背影,暗歎口氣,一揮手,旁邊走過來一名全副武裝的刑警,他向那些煤老闆一指,“分出一隊,把他們全都帶回去,好好看押,不能放走任何一個。其他人跟我過來,下煤窯。”
“是!”那名刑警行過軍禮,快速轉身,跑到後面,按照局長的吩咐,做出部署。鄭信斌看到部署完畢,立刻向谷雲哲走過去,身後跟著二十名刑警。
谷雲哲帶著滿水走向煤窯的洞口,滿水在前,谷雲哲在後,鄭信斌緊跟其後,最後面是那些刑警。
這個煤窯因為是私挖煤礦,洞口很狹窄,只有不到兩米高,這些人剛剛可以站起身來。裡面的機器已經被關上了,此刻出了這些人的腳步聲,沒有任何聲息。
滿水帶著他們沿著煤窯的出煤口,向下走了將近三十米,這才出現一片赫然開闊的地方。這裡足有五六米高,四周都有防暴照明燈,將這裡照的如同白天一般。地上鋪滿了機器裝置,人們只能從空隙裡穿行。有三套運煤履帶,分別通向三個洞口。
滿水帶著他們沒有進洞,而是走到了一部格柵電梯前面,帶谷雲哲和鄭信斌,以及一個刑警隊長,走了進去。滿水操控這部電梯,開始向下執行。
很快,電梯停到了最下面,一陣喧譁伴隨著熱氣撲面而來。滿水開啟電梯欄柵,幾個人走出電梯,剛拐過一個彎,正好看到十幾個袒胸露背,滿身紋身的大漢,在裡面正在吆喝著喝酒,中間還有不少穿著暴露的女子,和這些人互相調笑。
聽到電梯門開啟的聲音,那些人轉過頭來,看到從電梯裡面走出四個人,其中兩個身穿警服。他們嗅到了一絲異常的意味,從腰間或桌子上拿出各式各樣的槍械。
鄭信斌看到這一幕,心說:“你們這是要造反嗎?私藏了這麼多的槍械。”
看著他們四個人慢慢走近,那些人立刻抬起武器,將子彈上膛。看到這一幕,跟著他們下來的那個刑警隊長也開啟了自動步槍的保險。
鄭信斌上前一步,“你們幹什麼,眼裡還有沒有國法。難道要造反嗎?”
那些紋身大漢們沒有說話,似乎看到了對方只有四個人,而且只有一人有槍。自己一方此時人多勢眾,根本不懼。
鄭信斌還想說話,谷雲哲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鄭局長,這些亡命之徒,若懂法就不會在這裡非法聚集,還拿槍指著你這個局長了。你們誰是這裡的頭,出來說話。”
哪些人依然無動於衷,如同一群木頭人一般。
谷雲哲嘆了口氣,“鄭局長,你們向後站一站,別因為走火誤傷了你們。”說話間,拍了拍滿水,示意他也向後躲開一些。
鄭信斌站在那名刑警隊長身後,帶著滿水向後退去,一直推到了電梯前面的拐角處。
谷雲哲看著對面的眾人,“你們現在放下手中的武器,我還可以放你們一馬。如若不然,後果自負!”
紋身大漢人群之中,忽然走出一個十分乾瘦的男子,手裡晃動著一把銀色手槍,臉上帶著獰笑,“你是哪裡冒出來的一顆蔥,還敢對爺爺們下著最後通牒,我們就不放下,你能拿我們怎麼樣。”說完,舉槍就要瞄準。
谷雲哲嘴角微翹,兩隻手猛地向前一揮,兩道狂風憑空乍現,如兩頭風龍,裹挾著木屑碎石,衝向對面那些紋身大漢。
一片驚呼和慘叫之後,狂風消散,原本舉槍而立的紋身大漢們,一個個東倒西歪,蜷縮在地,痛苦哀號,每個人全身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身後的鄭信斌和那名刑警隊長徹底被驚呆了,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谷雲哲拍了拍滿水,“把上面的那些警察全都接下來吧。”隨後看向鄭信斌,“鄭局長,後面的事情,就靠您了。我在上面等您的好訊息。”說完跟著滿水走上了電梯。
鄭信斌看著谷雲哲消失的身影,“真不該聽上面的,今天算是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