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水的話,讓後面鄭大嫂和老婦人無比驚訝,“自己的兒子,怎麼會在黑窯?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婦人哆裡哆嗦的走過來,看著滿水問道。
谷雲哲將手鬆開,滿水癱坐在地,不過他的雙眼依然在亂轉,腦子裡在思考脫身之策。
只是,沒等滿水想到任何計策,一把軟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從劍刃上傳出的森森寒氣,讓他的所有希望落空了。
“說吧。鄭泉到底在哪?你又是怎麼把他偏過去的。”谷雲哲揮揮手,萬福桐將劍收回。
滿水滿臉驚恐的在地上開始磕頭,隨後,跪在地上,猛扇自己的雙臉,嘴裡還說著,“我不是人,我見利忘義,我不是人,……”
老婦人急得走了過去,拉住他的手,“滿水,你倒是說呀。泉娃在哪裡呢。”
滿水坐在地上,嘴角已經被牙磕破,留下了鮮血,“那年我說妞妞在貴陽,是騙我哥的。當時在汽車站,被幾個人抓走了。他們為了找人挖私煤,一個人可以給出五萬的高價中介費。我當時因為賭錢,身上背上了賭債,實在躲不開了,只能打上了那些錢的主意。”
谷雲哲站在他對面,“難道僅僅是中介費嗎,應該還有別的吧。”
滿水看了一眼谷雲哲,點點頭,“他們看我幫他們找了不少人,就拉我過去入夥,每年會有不少的分紅。我在哪裡就是負責看管他們,防止他們逃跑。”
“前幾天,是不是鄭泉逃跑,被你們抓回去了。而你正是那個毆打他的人吧。”谷雲哲道。
滿水擺擺手,“我發誓,別的人,我動過手。可是泉哥,我從來沒有打過他。只是,抓他的時候,他掙扎的緊,把我推在了地上,我的手正好撞在了旁邊的木方上。打他的是另一個人,那人把他打昏了過去,是我幫泉哥擦的傷口。”
忽然後面傳來咕嗵一聲,谷雲哲回頭看去,鄭大嫂昏厥了過去,此刻正躺在地上。萬福桐和紫禾走過去,將她拉了起來。經過兩人一番揉捏,鄭大嫂很快轉醒。
待看清四周眾人之後,她指著滿水,嗚嗚的哭了起來。谷雲哲理解她此刻的內心,本身就是一個慘劇,可是還被人利用欺騙,製造了另一莊悲劇。
“那個黑窯的地址在哪裡?”谷雲哲冷冷的盯著滿水的雙眼。
滿水露出驚恐之色,他向西面指了指,“從這裡往西五十里,有一個圈羊谷,那個煤礦就在谷底,外面有很多大車來來往往的。”
“你說的是真的!”谷雲哲再次確認一遍。滿水的腦袋用力的點了幾下。
谷雲哲站起身,拿出手機,“姜大哥,我現在在山西大同,這裡發現一處黑窯。裡面將人劫持過去,然後強迫他們挖煤,你和這裡的省廳聯絡一下吧,請他們派些警力,把那些人解救出來。我先一步過去,在那裡等著他們。好的,辛苦了!”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滿水在地上聽的真真的,心中猜測谷雲哲是什麼人,竟然只用一通電話,就可以調動省廳的警力,難道是中央派過來的……。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谷雲哲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你得帶路。若沒有差錯,可以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不等滿水答應,已經將他提了起來。
“紫禾,你在這裡陪著她們倆人,我和福桐去去就回。大媽,在家等我們的好訊息。”說完,拉著滿水,帶著福桐走出家門。路過那幾個老人的身邊的時候,隨手一揮,那幾個無法起身的老人,立刻坐了起來。
谷雲哲沒有停留,而是留下了一句話,“你們不能走,等我們回來。”
萬福桐開著汽車,谷雲哲和滿水坐在車後,經過半小時的時間,真的看到了一處山谷,在谷口有一條黑色的煤渣路,四周山壁更是被煤粉鋪成了黑灰色。
走到山谷裡面,正看到很多汽車正在往外面賓士。谷雲哲看著那些迎面而來的汽車,要了搖頭,“看來,有人走露了風聲,這些人正在逃跑。你看看,那些車輛是不是礦主的。”
滿水探著頭,仔細辨認,忽然伸手只向前方,“就是,就是,這些人都是股東。”
谷雲哲呵呵一笑,推門下車,迎著前方的那些車輛,慢慢走去。
那些車看到只有谷雲哲一個人,不但沒有減速,反而猛踩油門,帶著漫天的塵土,發動機轟鳴著撞了過來。
谷雲哲站在那裡,搖了搖頭,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是百米高空。隨後,如一顆隕石一般,撞向第一輛車的車頭。
“轟!”在車裡之人還在納悶的時候,車身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的是這輛車車頭被瞬間壓下,整個車身因為慣性,向前翻了過去。然後“咚”的一聲,重重的落在地上。後面緊緊跟隨的那些汽車,立刻猛踩剎車,停在了那裡。
雖然汽車裡面的那些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坐在萬福桐車裡的滿水,卻看得清清楚楚。他怎麼也想不到,什麼樣的人,能跳那麼高,而且僅憑身體,就能將一輛幾噸重的悍馬汽車砸翻。“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忍不住向萬福桐問道。
萬福桐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而且,今天看到的事情,不能和任何人說起。否則,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說完,一道亮光如閃電一般,一閃即收。
滿水沉默了下來,坐回到座位上去。
再看谷雲哲,此刻飄在車輛上空,低頭看著下面那些從車裡走了出來的人們。每個人都捂著嘴,阻止灰塵進入口中。幾乎全都是裘皮外套,西裝革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