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雲哲並不知道地面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也沒有時間去探查,星空的戰況。他進入三界通道之後,發現通道之內的靈力異常混亂,其內還有數不清的亂流,若是普通人貿然闖入,定會瞬間化為飛灰。好在他的修為足夠,那些亂流奈何不了他。
不過,因為逆流而下,他的速度也慢了許多。經過數日,才看到了一面粉紅色幽光之牆。谷雲哲臉上浮現出笑容,速度一提,急衝之下,從幽光之牆內衝了出去。一股熾熱的氣浪,撲面而來,正是那種熟悉的窒息之感。
谷雲哲懸空站在幽光之牆下面,看向地面,左手是一眼看不到邊界的岩漿大海,上面飄著一層烈焰,那熾熱的氣息正是從那裡散發而出。只是在他看向右側的時候,愣在了那裡,不由得向前飛去,那裡是幽冥之域,不遠處正是一面閃爍暗紅幽光的千里血海,血海中間立著一座千丈屍骸之山,那令人窒息的氣息也正是從那裡散發而出。
他是第一次來到此地,沒想到此地竟然是這番場景。看著血海之內夾雜著血沫的海浪,谷雲哲陷入了沉思,如此大面積的血海,和龐大的屍骸之山,是如何形成的。
許久之後,遠處一聲山間兇獸的怒吼,將他從沉思中喚醒。谷雲哲長嘆一聲,轉身離去。
向前飛出去沒有太長時間,就看到了酆都城高大的城樓。此時,整座城空空如也,上方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幕。
谷雲哲從這裡一閃而過,忽然後面傳來一聲嘹亮的雞鳴,他的身形立刻頓住,猛地轉回身,看向酆都城方向。就在這時,又一聲嘹亮的雞鳴,從城中響起。
“熾陽七子嗎?你們沒有離去呀。”谷雲哲一臉的激動,身形幾個閃動,已經來到了守護城池的金色光幕之前。他本想從穿過光幕,那光幕之上卻傳出了陣陣極強的反斥之力,似乎他只要碰觸那光幕,就會被其內地力量絞殺在此,只能止步。
片刻之後,那金色光幕忽然出現微微波動,其上瞬間浮現出一個公雞的影子,緊接著,其他六隻公雞的影子在其身旁同時出現。
“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看到你。我們感覺到,天外出現了許多極強的靈力。是不是,要打仗了。”一隻公雞的冥識,透過光幕將一道神念傳出。
谷雲哲聽得出,說話的正是七子之內的最大的那隻,也就是頭領,他點點頭,“正是。宇宙之中,曾經隱藏著的很多強者,不知如何得知咱們這裡的位置,正在前來。聽聞,仙界之內的大軍,已經打退了一波,此時在迎擊另一波。這裡現在這麼空,看來整個幽冥地府都已經傾巢出動,去往星空支援了吧。”
“是的,他們走的時間並不長。這裡估計只剩下我們幾個了。”另一道神念傳過來。
谷雲哲有些納悶,“幾位前輩,現在整個幽冥和冥界已經空了,你們幾位為何還要在此守護空城。憑你們幾位的實力,足以獨當一面。”
那幾只大公雞在他說完後,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之前那個頭領的神念傳出,“我們與這大桃樹實為一體,無法離開太遠的。而且,你所不知的是,大桃樹也並非天地生成,而是當年守護大神燭龍所化。而我們幾個的身軀,就是燭龍體內的龍珠。”
“什麼,大桃樹和你們都是燭龍所化。這大桃樹有數千裡之大,這麼說,燭龍的身軀,也有數千裡之長吧。”谷雲哲不可思議的看著幾隻大公雞的身影,但又感覺似乎哪裡不對。
“燭龍的身軀可比大桃樹大得多,他的身軀可是數萬里長短的。這大桃樹,是他體內的熾陽精華所化,因燭龍曾掌管日夜四時,因此,這桃華也會在每個時辰中發生變化。而我們的身軀因為與這桃樹一體而生,力量來源也在其中,所以無法離開獨存。”那首領解釋道。
谷雲哲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不為難幾位前輩了。那幾位前輩就在這裡好好守護吧,我還有要事,需要去往幽都山,回來我再與幾位敘舊。”說話像那幾只大公雞拱手道別。
那幾只大公雞同時點頭,向他作別。
谷雲哲正要轉身,忽然猛地想起曾經一件事情,於是再次開口問道:“幾位前輩,方才你們只言自己的身軀,是燭龍大神的龍珠,難道,你們的靈識並非在其內醞化而出的?”
“嘿嘿,小子,你猜對了。我們的身軀屬於這大桃樹,可是我們的意識卻是從其他地方而來。既然你問到了這裡,估計,你已經知曉了一些上古秘聞。我們幾個本是當年世界樹上熾陽果的其中七顆,專為其上的生靈送出陽氣。世界樹崩潰後,我們各自分開。”
“只是後來被沙脈一族尋到十顆,他們對我們十分崇拜,每日祭拜,多年之後,我們其內竟然出現了靈識,不過,靈智初開的我們,十分弱小。隨後,冰白一族到來,征服了沙脈,將我們煉化成十艘星艦。經過無數年流浪,來到了這裡,和這裡的守護之人,發生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而後,在戰爭中,我們的靈識被抽出,封入大桃樹之內。沒想到,其內竟然有數顆金色龍珠,直接與我們相容。隨後我們再從龍珠之內出來,就是這個模樣了。”
“只是,這龍珠裡面,有燭龍大神的一些記憶,也融合到了我們的身體裡面。這才知道了大桃樹的曾經之事。而且,我們感覺,燭龍大神所化之物,並非只有這大桃樹。不過,因為那些記憶十分模糊,我們也看不清是什麼。只感覺,這大桃樹並不是燭龍專門凝化出來的,更像是一個意外。”
那幾只大公雞,你一言我一語的將自己曾經的過往,簡單的敘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