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此話怎講,請兩位道友詳解。”黃帝看著巫抵和巫陽,一臉嚴肅地問道。
巫抵搖搖頭,“迴天帝,不是我二人不講,是我二人僅是聽到了兩位尊者,在預世晶球之內探查之後,不由自主地說了此話。至於真情如何,確實不知,還請天帝見諒。”
黃帝死死的盯著兩人,想要從兩人臉上的細微變化中,讀出什麼破綻。不過,讓他有所失望的是,這二人的臉色始終平靜如水,沒有絲毫變化,“那你二人為何將此事告知於我。”
巫陽微笑道:“天帝,若非之前有蚩尤在場,恐怕兩位尊者也會告知於你,且更加詳細。現在,尊者將我二人派往這裡,明是等候兩位同門師姐,其實也是讓我二人將此事轉告與您。”
黃帝聽完開心大笑起來,雙手抱拳,“軒轅在此謝過兩位道友了!還請兩位回去之後,在尊者面前,替我轉達謝意。”
巫抵和巫陽同時還禮,“天帝無需多謝。您事務繁忙,我二人不多打擾了,站在一旁等候我們的同門師姐,待她們到來,便要回歸本隊。”
黃帝點點頭,正要開口,忽然前面的傳送陣,光芒大放,隨後少昊皇子從裡面一躍而出,他身後就是留守在華夏的所有後援力量。黃帝的目光,在漸漸遠去的巫抵和巫陽的身上,深深看了一眼,心中對於兩人的靈感之強,不由得驚訝不已。
“父皇,孩兒帶領華夏所有的後援力量,奉命前來。”少昊也看到了那兩人,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掃而過,兩人的容顏之美,讓他的心中為之一動,不過,他霎那間收斂了心神,不敢在這陣前亂了心念。
黃帝也看到了少昊的神色,出現了一瞬間的變化,不過,緊接著就恢復了正常,如此控制能力,讓他十分滿意,微笑著看向少昊,“摯兒,一路辛勞了。你帶領逢蒙等人,在右前方駐紮,佈下萬盛八卦陣,迎接即將到來之敵。”
少昊神色一正,躬身施禮,轉身回到大軍之內,招呼逢蒙等人,去往右前三方。
這裡剛剛離開,傳送陣再次光芒大放,一道金光從裡面衝出,正是天祭司。緊隨其後的就是數不清的冰百大軍。
天祭司先是看了一眼前方的戰場,當看到與燭鼓交手的蚩尤的時候,他的瞳孔一凝,在那裡頓了頓。隨後,不動聲色地來到黃帝身前,抱拳行禮,“帝君,我冰白帶領沙脈,三百萬將士,奉命前來支援。請帝君示下,我等駐守何方。”
黃帝掃了一圈整齊的全鎧大軍,點點頭,看向天祭司,“華夏在左前三方,你們就去往右前三方吧。咱那裡佈下防守大陣,等候前方來敵。”
天祭司緩緩點頭,隨後向後招呼,抬頭的瞬間,忽然愣在了那裡,他的目光,定在了兩個曼妙的身影上。在看到那兩人的瞬間,他的心臟猛地一顫,呼吸竟然急促起來。
一旁的黃帝看出了天祭司的一樣,不過,他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似乎早就猜到了,肯定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畢竟他是為數不多的幾個,知道天祭司三人真實身份的人。
不過,天祭司神色也在剎那間,恢復了正常,他用揮出去的手,和巫抵巫陽不動生色的打了個招呼,隨後,不再理會二人,示意身後大軍,跟在他的後面,去往右前三方。
巫抵和巫陽爺看到了天祭司,兩人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不過心中也是感慨萬千。畢竟他們曾經號稱“天地十巫”,在女媧的帶領下,有可以橫掃整個寰宇的實力。
只是,後來的一件事,讓他們之間發生了鉅變,三個男巫出走,只剩下七個女巫。不過,緊接著,一場被異族圍困的大戰,最受寵愛的巫履以身救國,殞落在巫族的祭壇上。經過數千年的分別,雙方早已經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特別是,巫履的身亡,更讓雙方勢如水火。
天祭司的人馬離開之後,傳送陣這裡變得安靜下來。黃帝站在大陣旁邊,雙眼看著前方的戰場,目光卻閃爍不定,他一直在回想,巫抵和巫陽帶來的那句話,“此戰是危機,也是造化!只是,是誰的危機,誰的造化,卻不得而知。”
隨著大批的援軍到來,整個太陽系的邊緣,好似颳起了數場規模龐大的流星雨。身在地球上的天文愛好者們,他們整夜整夜的盯著天文望遠鏡,觀測記錄著這曠世一幕。
普通的人們,也從各種不同的渠道,獲知太空中的異常活動。這成了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並且有一個如同傳道一樣的組織,也在透過這些渠道,向每個關注的人,用不同的方式,永不停歇的一遍遍灌輸著“保衛地球,祈禱眾生”的理念。
越來越多地人們,在接受那個理念之後,自願開啟了自己的願力。這無形的願力,以不知名的方式,送入了星空之內,所有修行者的體內,默默地幫助他們,提升自身的修為境界。
在這芸芸大眾之中,有一個人,在那三界通道開啟之後,變得不同於常人。這個人正是金瑤,當時,她正在上班,坐在工位上,忽然感覺腦袋被重擊了一下似的,天旋地轉中,癱軟的匍匐在桌面上,不省人事。當她的同事察覺到異樣,將她喚醒之後,她感覺身體之內,就好似吞了一口烈焰一般,燥熱難耐。
從這天開始,她的身體之內開始燥熱起來,並且整日心神不寧,焦躁不安。而到了夜間,更是噩夢連連。到醫院診治之後,也找不到任何病因。醫生給出的結論是,這種燥熱似乎不是一種疾病,更像是一種心裡的躁動不安。讓她放下心裡的負擔,慢慢的就會好了。
其實,在一年之前的深夜,她從噩夢中驚醒,看到那枚散發著紅光地護身符之後,就感覺到身體裡面,好像憑空多出了些異樣的感覺。只是,那種感覺很淡,當時她並未在意,依然做著兩點一線的規律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