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很多,一隻小螞蟻可能弄死一頭大象,一隻兔子也敢蹬鷹。這些事情離奇的地方在於大象並不相信小螞蟻能夠弄死它,同樣鷹也不敢相信兔子能蹬到它。所以當蘇南秋手持的羅雲傘刺穿柳天風肩膀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仙品武器。
蘇南秋的速度其實並不快,所以下意識柳天風是抵擋而並非躲閃,可是當羅雲傘吞噬了他手臂之後,他都沒有立刻反應過來躲閃,直到現在半邊身體完全被化為了霧氣,整個羅雲傘就在他頭部一側,若是蘇南秋轉過來,可能這顆頭就沒有了。
但是蘇南秋沒有動。
“你們有把握在我反應過來之前殺了我嗎?”蘇南秋問道,“我知道你不會死,但是你還想賭麼?”
蘇南秋不是一個賭徒,但是他不可否認的是賭這個行為可以給他換來更大的收益。
渾然,那柳天風向前一探身,一把抓向蘇南秋。
蘇南秋心意已決橫向一甩羅雲傘,可是下一瞬,面前的一切都變了。
柳天風已然不在他的面前。
眨巴了幾下眼睛,周遭變得通紅,如同站在一個紅色的空間之內,沒有天地,沒有草木,有的只有沉重的呼吸聲,他緩緩回過頭,看到了身後的柳天風,此時的老道整個右邊胳膊全部沒有了,但是他還是穩穩地端坐在紅色的空間之中,目光死死得盯著蘇南秋。
“我確實沒有想到,你還有這種檔次的武器。”柳天風的語氣很平和,一點不像一個剛被切了胳膊的人。
“我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沒有殺了你。”蘇南秋道。
“你讓我重新正視你了。”柳天風道。
得到人尊重的方式,絕對不是乞求和關係好壞,而是自身的實力,蘇南秋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他開按著柳天風,問道,“你現在樂意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情況了嗎?”
“對於王嶽,我並沒有騙他。”柳天風道,“確實是龍虎山的人將他父親擄走了。”
“龍虎山是道門大派,在朝廷之中也頗有威望,並且實力超群,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匹敵的,也就更不可能瞧得上一般的人,雖然在四方城之中,戶政史是一個大官,但是放眼整個朝政根本就是芝麻綠豆般的東西,你覺得我會信?”蘇南秋道。
“他的父親,不光是一個戶政史這麼簡單。”柳天風道,“他的身份很特殊,不光是在朝廷之中特殊,在四方城一樣特殊,所以才會有戶部侍郎殘害王家一事,才會有王嶽去找你幫忙的事情,你明白麼?”
“那你來說說,他是誰。”蘇南秋道。
“你知道的越少,對你來說越好。”柳天風道,“不過你的性格我也瞭解,想讓你做一個蒙著被子睡覺的人顯然不可能。王嶽的父親,是凌煙閣三十六令手下的七行散人,奉皇命去做一些事情,但是被戶部發現,以侍郎之名去將他弄死,我阻攔了殺手,但是沒用阻攔住毒藥入侵,導致了這場悲劇發生,不過好在四方城周遭突然出現了深淵,最後王嶽的父親並沒有回到四方城之中。”
點了點頭,這一點他說的確實沒有錯,蘇南秋經歷了這件事情,“這並不代表你說的是真的。”
“我要建立宗門。”柳天風道。
蘇南秋一驚。
“王嶽的天賦,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賦,我必須要讓他來幫我,所以我要幫助他解救他的父親。”柳天風道,“我知道你是不可能進入我山門的,你身上有你自己的使命,我不會強迫你,這也是我和江予芙溝透過之後的結論。”
“你和她認識?”蘇南秋道。
“自然是認識的。”柳天風嘆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頗為複雜,不過你放心,沒有你們的關係那麼好。”
蘇南秋哦了一聲,臉上略帶不屑。
“我殺狻猊,是因為他的內丹,我需要他的內丹來開啟王嶽的靈根。”柳天風道,“而那個小子的秘密,和你根本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他是我帶出來的。”蘇南秋道,“我不會讓他受一點傷害。”
“我也不會傷害他。”柳天風道,“並且我也知道,你不會傷害他,他活下去的價值對於我來說,高於一切。”
“為什麼?”蘇南秋問道。
“現在告訴你便是徒增煩惱,這其中的彎彎繞太多了,唯一能告訴你便是我山門一切建立的基礎,就是因為這個孩子,我可以在你面前發誓,絕對不會傷害他,並且我還要給他和王嶽一樣的資源,和王嶽一樣的功法,和王嶽一樣的苦修。”柳天風正色道。
蘇南秋一點面子也沒給他,直接道,“發誓吧。”
柳天風只是無奈的笑了笑,才豎起三根指頭對著天空,“柳天風立誓,此生不會做任何殘害欺辱凌書恩和王嶽之事,若有此為,定是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哦~”蘇南秋一個哦拐了八個彎,最終才道,“我姑且可以信你,但是狻猊你不能殺。”
“為什麼?”柳天風道,“你和他有何親故?”
“無親無故,但是我答應了他要保他無事,雖然是出有因,但是說過的話就是說過的話,不可能因為其他的改變。”蘇南秋道,“開靈根一事,我想一定會有其他的辦法。”
“嗯……”柳天風呢喃得看著蘇南秋,“我相信你可以有辦法,但是辦到的可能性應該不大,自古開靈根都是非常難以實現的,你本身就是一塊廢鐵,若是能開,你也就開了,但是你也沒有開,原因應該比較難。而王嶽之事算我宗門的大事,我自然不可能掉以輕心將這個關係我宗門生死的事情託與你手,況且時間也是問題,在我看來,讓王嶽最快的進入修行,於我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