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聰道長毫不留情,殺意已決。
單手出劍直奔蘇南秋而來,而此時的蘇南秋並未慌忙。
登時,兩個人影出現在了蘇南秋的面前。
耳鼠向後拉扯蘇南秋的身形,而擋在他面前的則是林仙兒。她的長劍出鞘之時,熟悉的嗡名聲震盪不已,抵在大聰道長劍鋒之上,頃刻之間,對方的長劍斷於兩截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大聰道長眉目一皺,單掌直接掛去,身形繞過了林仙兒的一刺,轉而從側方直接一掌擊出,顯然可以看出雖然林仙兒手中的劍確實強悍,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逾越實力上的差距,即便是反應力、能力,全部都是碾壓程度。
蘇南秋向前探,但是仍然不足以媲美大聰道長的速度,對方已然一掌打在了林仙兒的胳膊上,頓時林仙兒身形向後飛出,倒在了贔屓一隻巨手旁邊,一口鮮血吐出,染紅了身上白色的衣衫。
眯著眼睛走向前,耳鼠一把拉住了蘇南秋,“他要殺了你,我可是阻止不了的。”
“我不去,我們都得死。”蘇南秋道,“現在讓你跑你能跑掉麼?”
耳鼠低下了頭。
蘇南秋徑直走向了大聰道長。
“讓我猜猜?”蘇南秋道,他也在給自己拉扯一些時間。
柳天風走到了蘇南秋的面前,“你我都沒有多少時間了,贔屓會恢復過來的。”
“靈器,大陣,看來你為了這一次準備的非常充足,你想殺了狻猊?我不見得,同時你也不想殺贔屓,你需要的根本不是他們兩個人。”蘇南秋分析道,“你需要的是背後的什麼人而已,我方才看到了王嶽,你的靈器在他的手上,像你這樣的人能對王嶽如此放心,說明你手中已經拿穩了他的把柄。”
“分析的不錯。”柳天風道,“但是這背後的事情,你永遠不會知道。”
“是嗎?”蘇南秋微微一笑,“這一切為的就是那個孩子,叫凌書恩的那個孩子。”
“嗯?”柳天風眯了咪眼睛,“我真捨不得殺你了,你很聰明。”
蘇南秋點了點頭,“我方才就在想,你若是將雲夜和耳鼠全部放在了那茅屋之中,你們就匆匆離開,而且你只綁了一個人,耳鼠卻沒有被束縛,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帶走凌書恩?”
“可是你不會是這麼一個簡單的人,你不可能不考慮這些因素,所以你做出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便知道你已經懷疑我了。”蘇南秋道,“既然你能懷疑我,那便足以證明要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所以你想做文章,我也想做文章的時候,我就會採取一些行動了。”
蘇南秋笑了笑,“況且,那會兒你還沒覺得我有多聰明。”
“你做了什麼?”柳天風問道。
“贔屓也在找他,他給了我一個玉佩,讓我利用玉佩直接鎖定他,然後殺了他。”蘇南秋道。
“玉佩呢?”柳天風的面色變了。
“玉佩我給了耳鼠,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如此平靜了吧?”蘇南秋微微一笑,“還有為什麼你之前不能殺我,就在拿出了那個木雕之後你就決定要殺了我,那麼我估計也就是因為那個木雕的關係,你應該沒有在我身上找到什麼可以互相呼應的東西,這才確定要殺了我的,對麼?”
柳天風怒道,“我問你玉佩呢。”
“用來殺人了。”蘇南秋微微一笑。
“你找死……”柳天風將手抬起來的時候,他遲疑了,遲疑並非是因為擔心蘇南秋會出手,而是方才說的那句話,“你知道木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