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他悔恨或者是憤慨,即便是跑,他現在也跑不掉了。
“我和你走。”這是蘇南秋唯一能選的一條路。
“好。”性慧大師雙手合十,點了點頭,“出家人慈悲為懷,少生殺戮乃是極好的事情,檀越如此抉擇,已經距離入道要近了些。”
“慧空、慧難。”性慧大師輕點了兩個名字。
隨後從大師身後走出了兩個和尚,二人身材膀大腰圓,直奔蘇南秋而來,即便是蘇南秋沒有想要反抗,但是二人仍然手勁足大,一左一右將其身束縛,隨後一人手出一紙符咒貼在了蘇南秋的身上。
動不了了。
但是蘇南秋心中竊喜。
此符雖然加持了佛法,但是仍然是紙符,和金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蘇南秋可是金符衛的統帥,身上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金符,金符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驅散很多符咒加持的符紙,他雖然沒有試過,不過他確定,自己應該可以衝破這兩道符的約束。
“既然如此,便已成定局,魔童在性慧大師的手中,我們也能放心一些。”持劍武者說道,“但是狻猊之事還未曾結束。”
“各位檀越放心,在看管魔童的同時,貧僧也會在一旁協助各位捕獲狻猊。”性慧大師說道。
“抓捕魔童責任重大,乃是全九州上下群雄矚目的事情,大師切不可掉以輕心,貧道建議大師還是快些回到長安,才能保證魔童的穩定。”道長說道。
性慧大師安然一笑。
蘇南秋默然,‘看來想要爭搶狻猊的人不在少數,這兩夥人想讓和尚放棄,但是和尚的臉皮似乎比他們想的要厚。’
隨後蘇南秋被架上了後方的馬車,再也聽不到一個人說話。
……
王嶽來回踱步在房間之中。
雲夜和耳鼠蹲坐在一旁,看著毛老道和大聰道長下棋。
二人還是你悔一步,我悔一步,你一個說法,我一個聊法,總之沒有一個人是好好下棋的。
“你能不能別走了,走的我頭都暈了。”雲夜皺著眉,“還有道長啊,你把我從山神廟接回來是要做什麼?”
毛老道只是憨憨一笑,“你莫急躁,你莫急躁,事情還沒有開始,好玩且有趣得很吶,哎哎哎,你不許耍賴,該我走了。”
雲夜心急如焚,王嶽也是不堪忍耐,他對著雲夜說道,“你們分別的時候,他到底有沒有可能被人殺了?”
“應該沒有什麼可能,我看那山門之人也不像是胡亂做事的樣子,來人之色也頗有名門正派的樣子,他的身上也沒有修真氣息,更是沒有妖氣之類的,所以不會出事的。”雲夜在安慰王嶽,但其實是在安慰自己,她必須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去面對面前即將發生的所有事情。
“那他有沒有可能被人劫持了?”王嶽問道。
“圖什麼?”方意歡驚訝道,“他身無長物,難不成看上了他的長相?”
“長相?”雲夜一臉懵逼,“他的也能看?”
“當然!蘇郞可是我見過最為俊美的男子。”方意歡不假思索道。
王嶽和雲夜同時驚訝得看去,又對視了一眼。
“不會吧……”雲夜想不到什麼解釋,才勉強道,“劫走他的是兩個男子,還有幾個來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