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中,將政務下放給了沐元溪的女皇近些日變得悠閒了不少,此刻的沐憐婭只著了一身淺色單衣,手握書卷,愜意的臥於榻上。
而身側的女官清樂則是將從鳳梧宮中傳來的訊息盡數講給了沐憐婭聽,使得原本有些睏倦的沐憐婭醒了醒神。
“他倒也真有將沈吟初氣的吐血的本事。”
沐憐婭記得更多是那晚的事,有感而發,而清樂不明內情,此刻倒有些疑惑。
“沈相被氣的吐血?”
沐憐婭啊了一聲,想著那天的事清樂不知道,便也沒細說,將話題轉了回來,“暘兒如何了?”
“皇貴君去了龍亭湖,露殿下與幾位貴女也在那裡。”清樂回道。
“嘖,居然不來尋朕的嗎?”沐憐婭有些驚訝,“他何曾受過這委屈?”
這話清樂不好回,便也沒回,只是沐憐婭仍在那唸叨著,“沈辭和他爹這也不像啊,聽你說他長相妖媚?”
清樂點了點頭,著重的強調了一番,“確為禍國殃民之姿。”
沐憐婭吸了口氣,“禍國殃民?”
“江逆當年雖風華絕代,但禍國殃民是不是有點重了?”
“臣當年也是見過那江主君的,江主君是擔不上,但沈二公子他...陛下是知道的,臣一向不敢妄言。”
沐憐婭單手摩挲著下巴,“可沈吟初說他像江逆啊,不應如此啊。”
若是禍國殃民的長相,怎能引起沈吟初那麼大反應的?
清樂略有些遲疑,“陛下,貌似,那沈二公子的面容之上有過多的妝容痕跡,而那妝容之下到底如何,還未可知。”
沐憐婭握著書卷的手垂了下來,嘴角勾出一抹興味的笑,“難道他是故意如此來勾引溪兒的?”
不得不說,這母女倆的想法有些...像。
沐憐婭下意識的舔了舔唇,又略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朕當年怎麼就沒這麼好的待遇。”
江逆當年若是敢勾她,她分分鐘讓他出不了這皇宮,可惜啊,她做夢都做不到這個情節。
清樂唇角不易察覺的抽動了一下,“陛下,您在意的點...是不是有些偏了?”
若沈二公子是為了勾引皇太女才打扮的如此妖媚的假設成立的話,陛下您不應該擔心才對嗎?
為什麼您看起來有些嫉妒的樣子?
這發展的有些不對啊!
沐憐婭坐直了幾番,抬眸瞥了清樂一眼,“你跟了朕那麼多年,難道還看不出來朕是什麼意思?”
清樂揣測聖意揣測的一向很準,但這次,她心下雖有了些猜想,卻莫名的有些慌,“陛下,微臣愚鈍,還請陛下明示。”
沐憐婭剜了神色有些惶恐的清樂一眼,用著深沉的嗓音說道。
“朕當年沒爭過那沈吟初,現在,朕與她又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不,甚至在她前面,可萬不能再輸給她了。”
清樂感覺心下宛若炸開了一樣,身子一僵,表情有些控制不住,呆愣的問道。
“陛下,您...您不是對那沈二公子,有...有...有心思吧?”
這是得不到江主君就要得到他的兒子?
沐憐婭順手抄起了手邊的鎮紙砸了過去,怒言道,“想什麼呢你!”
“朕把他當兒子!”
沐憐婭看著那被鎮紙砸中的清樂,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她明明只是想跟沈吟初搶兒子,又沒想跟溪兒搶夫婿,清樂到底把她當什麼人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