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今天發生了什麼大事,拍下價值過億的珠寶也好,花掉上千萬的錢財也罷,還是那位鐘小姐疑似與他有瓜葛……溫知禾都不會分神再顧慮,因為她的大腦容量,已經不足以支撐自己思考除了“賀徵朝為什麼非得和我睡”“我要怎麼回饋他真的得再約一次會嗎”的問題。
太恐怖了,他絕對是欲求不滿,想借此機會揩油。
雖然她身上已經燈盡油幹。
萬惡的資本家,可惡的資本家。
溫知禾剛要閉眼,身側的龐然大物,忽地翻過身,輕輕摟住她。
毫無道理,猝不及防。
他的下頜抵著她的頭顱,虛攬的臂彎並不算沉重,鼻間全然浸透了專屬於他的木質調氣息。
就這麼窩久了……溫知禾還算適應,因為她稍微側過臉,就是洶湧澎湃的胸肌,多吸入一口都是幸福,要是能上去啃兩口、舔一舔久更好了。
和賀徵朝相處久了,她似乎也變得毫無底線,可這又算得了什麼?和他相比,她這已經算是含蓄的。畢竟他總是隨時撫蔚她。
……但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生理期能快些過去。溫知禾的大腦在天人交戰,左右互搏,極其精神抖擻。
稀罕的是,即便亂七八糟想一大堆,搵在他懷裡,思緒都平和了許多。溫知禾眯起眼,覺得現在的處境好複雜,難以形容。最奇怪的是眼前的男人,分明幾個月前他還說她不配,現在又抱著她睡,怎麼會這麼奇怪。
安神的薰香在夜間浮動,溫知禾眉眼舒展,不知不覺進入淺度睡眠,這一夜她睡得安心,並未做任何夢。
同床共枕的另一大壞事,身邊人一旦清醒,自己也不能熟睡下去。
隔天賀徵朝六點半便起了。分明昨晚和她一樣,躺在一張床上兩點半才相擁而眠,但這個人不僅不睏倦,面龐硬朗還不浮腫,換上襯衫西服繫著領帶,冷眉冷眼,渾身都透著一絲不茍的精英漠然感。
他並未硬性要求她同樣起早,而是問她幾點要去公司開會,用手機設定了一個鬧鐘。
溫知禾還迷迷糊糊的時候,只聽到他極輕的一聲嘆,被他按揉了下頭。
捱到八點半,鈴聲響起的那瞬,溫知禾還以為自己回到高中時代了……雖然八點半對當年刻苦的學生而言算不了什麼。
刷牙吐泡沫,望著鏡中的自己,溫知禾才發現發梢已經長長到鎖骨處。才四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已經這麼長了?
揭過洗臉巾往臉上擦,盥洗臺上的手機震了下。
溫知禾拾起來看。
賀老闆:【醒了?】
溫知禾扔掉洗臉巾,回訊息:【嗯,醒了。】
賀老闆:【去吃飯。】
溫知禾:【喔好】
賀老闆:【一會兒司機送你去。】
溫知禾頓了頓:【收到。】
溫知禾本以為這段網聊會就此結束,卻沒想到會持續到上班之前。
賀徵朝發的都是些稀鬆平常的訊息,並沒有什麼問題,但就是因為太沒營養,溫知禾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以她對他的熟悉程度來說,他就算要和她閑聊,應該也是說些“做不做”“月經走了麼”“今天想打幾下”諸如此類的下|.流話題。
最後,他又提起昨晚睡前的話題,告訴她下週三有空,可以陪她進行第二次約會。
誰問他了?溫知禾一頭霧水,她真以為是他就是隨口一說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