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溫知禾為自己找到心安理得的藉口,賀徵朝壓下眉骨,沉聲問:“你這麼瞭解安全知識,那你瞭解自己的身體麼?”
胸腔起伏、呼吸迴圈的數秒過後,溫知禾沒回話。
賀徵朝默不作聲地落掌。
舒服太久,驟然被扇打,溫知禾嚇一激靈。
她圓碌碌的雙眼瞪著他,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打那種地方。
賀徵朝面冷心冷,嗓音極淡:“和我說說。”
溫知禾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問這種事情,她抿唇:“怎麼不瞭解。”
“難道您很瞭解我嗎?”她不忘反嗆。
“嗯。”賀徵朝虛應一息,“我的生理知識是合格的。”
溫知禾雙眼瞪得更大。這都什麼跟什麼?別人問天他答地。
但很快,溫知禾就明白他的意思。在洶潮來臨之前,她總是像個後知後覺的蟲豸——
賀徵朝頷首傾身,抵著她。
“你清楚你有三個位置,你知道它們分別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他像飛鷹掠過河面,以爪點撥過魚躍的漣漪。
“你想過是哪個位置,能讓你抵達閾值最高點嗎?”
他溫聲詢問,猛烈地撬動地殼,敦促火山爆發。
“你知道我觸碰的是什麼嗎?回答我。”
……
這是溫知禾從未有過的初次體驗,不是在柔軟的塌上,而是在桌上。天曉得她都經歷了什麼,回應了他哪些胡話。她本可以祈求他,將她轉移到更加舒坦的地方,可那些問題紛至沓來,完全擾亂她的神經。
她半蜷、攤開於圓桌之上,猶如一幅未經繪制、裱框的畫布,任由賀徵朝潑墨揮毫,繪成屬於他的傑作。
捱到半夜時分,溫知禾數不清自己抖了幾回,始作俑者才輕拍她,淡聲放行:“去洗澡睡覺。”
溫知禾眼前一片迷濛,在歷經幾輪後,她慣於聽從他,扶著他的手要落地。
掙脫棉拖的雙腳重新踩在地墊上,溫知禾才發覺自己的髕骨有多脆弱,幾近站不穩。
踉蹌之餘,賀徵朝穩穩勾抱起她,輕嘆:“我好像沒讓你下來,怎麼這麼不聽話?”
溫知禾蹙眉,小聲辯駁:“明明是你讓的。”
“嗯,那是我說錯了。”賀徵朝輕笑,認錯得坦然。
他額前落了幾縷碎發,交錯在眉骨眼中,令視野並不算清明,像朦朧的夢。連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語氣有多低緩:
“那老公幫你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