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商人本性,最怕財帛動人心,所以行事格外低調。
百年氣運傳承,從未出過岔子。
“一敘就不必了,我等也只是盡己所能。”鄭微拱手婉謝。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不能遇事總叫柔弱女子擋在前面吧。
辛·柔弱女子·幼慈:“……是啊,回了你家主人吧。”
“這……”小二一臉為難,心知要是請不到這一行人,說不定就要被主人剁碎了喂鷹,“要不幾位……”
“恩人姐姐!!!”
芳姑不知從哪冒出來,無視木杳冰寒的目光,抓著辛幼慈的手臂,激動不已。
覆上她的手,辛幼慈眼中難掩震驚,“芳姑!?你怎麼在這兒?”
找了好幾天的人,合著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誰知,芳姑卻忸怩了一下,“哎呀,說來話長嘛……”
“這樣,你先跟我回家。”辛幼慈大手一揮,什麼說來話長都稍後再說,先把人穩住了才是正事。
聞言,芳姑眼神一亮,卻又很快黯淡下去,低頭摳著手指道,“……我,我不能跟你回家。”
“什麼意思?”
“當然是字面意思了。”
遠處背後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
男子著錦藍色織紋圓領袍,快步走到眾人面前,從辛幼慈的手裡拉回了芳姑,微微一笑道,“她還欠我債呢,自然不能與阿慈姑娘回去。”
木杳趁此時攥緊了辛幼慈的手,輕輕摩搓著,像是要去掉什麼髒東西。
沒有受小瘋子的影響,甚至還自然的後撤了半步,她眼神輕眯,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突然出現的男人,這個人,她好像認識……
見眾人都不說話,那男子才恍然大悟,熟練的開啟摺扇,點頭作禮,“忘了介紹,在下姓何,是金玉樓的,主人。”
主人二字一出口,他有意無意的看向剛才攔人的小二,笑眯眯的道,“請幾位客人都請不到,還快不回去。”
小二面如菜色,如同被下了死亡通知令,頹喪的退下了。
何老闆卻不以為意,風度翩翩的扇扇扇子,“小二不懂事,諸位莫見怪。”
不想與他東扯西扯,辛幼慈單刀直入道,“芳姑欠了你多少,我替她還。”
“這個……”何老闆狀似猶豫思索,他身旁的芳姑感動的不行,“恩人……”
“芳姑欠我的,已經簽了契,只能由她自己來還。”說著手上用力錮住芳姑,何老闆提醒道,“你說呢?”
想起自己犯下的錯,還有與這個男人幾天的相處,芳姑咬了咬唇,狠下決心,道,“對呀,恩人你回去吧,我自己的債自己來還。”就不把恩人牽扯進來了。
“……”
辛幼慈無動於衷。
“哎呀,”芳姑跺跺腳,強忍住眼角感動的淚珠,“快走吧,反正你又幫不上忙。”
她還沒應下,何老闆又出聲了,“走什麼,我還想邀幾位一敘呢。”
他表情真誠,說得好像真那麼回事似的。捏著芳姑的腰的力度再次加大,何老闆暗中警告。
“不用了,何老闆既誠心,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