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一本正經,要不是辛幼慈繃住了臉上的表情,差點就信了。
還未婚妻,哪有來了荊州找也不找她的呀。不過辛幼慈只微笑,不說話,準備私下裡再跟他算這筆賬。
“這……”怎麼行呢!多年教導主任的習慣讓鄭主任幾乎脫口而出。
“這樣啊!”校長及時截住了他的話,開玩笑,投資商面前,這話也能隨便說嗎,不著痕跡的瞪了鄭主任一眼,“木總應該早說啊,我們學校的教學水平是市裡最好的,包括教學條件、教學設施……”
“我去上課了。”她才沒興趣聽他們商業互吹呢。
“我跟你去。”木杳抓緊她的袖子,不放手,大有她去哪他就跟去哪的架勢。
辛幼慈勾唇,嫣然笑意不達眼底,“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解釋吧!”
她生氣了,這是木杳腦中唯一的念頭,像洩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再沒理由拉著她不放,只能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遠,離開他身邊。
對面校長還在滔滔不絕,長篇大論,想要為學校多拉點贊助。但白徹看出,自家老大的心魂在就隨那個姑娘飛走了。
“我收拾好了,我們走吧!”衛一柔背好書包,朝著還在收拾東西的辛幼慈說道。
辛幼慈向來對高中的那些知識爛熟於心,回家也背不了多少東西,經常拿本書就走,今日怎麼收拾的比她還慢。
“……抱歉,一柔,今天不能和你一起走了。”辛幼慈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衛一柔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但她又馬上調整好,試探道,“沒關係,你是有什麼別的事嗎?”
見她完全不介意,辛幼慈心裡的負罪感也少了許多,揚起燦爛的笑容,“我男朋友今天來接我。”
“……是今天體育課上的那個嗎?”衛一柔被她的笑容迷了眼,心裡卻像刀割一般難受。
“嗯對。”她拿起一本書,迫不及待的準備出去,反正早就和大家說過了,不過是絕了他們的猜忌和念想罷了。
“……哦。”
辛幼慈剛出門,教室裡頓時響起幾聲嘲諷。
“某些人還真以為在女神身邊也能成為女神,不過是人家用來陪襯的野草而已。”
“癩蛤蟆終究只能是瘌蛤蟆……”
“她不會真以為自己就是白天鵝了吧,什麼時候才能看清差距,真可憐哈哈……”
“……”
衛一柔握緊了袖中的拳頭,低頭垂眸看著地面,憶及這段日子被他們明嘲暗諷,小動作不斷的捉弄與羞辱,她再也不能忍受。
卻在想揮起拳頭的那一刻,想到她憑什麼啊……
吃住都是由衛母一家施捨,一身校服天天洗也會被嘲笑,週末只有一身衣服可以穿,卻從來不敢現身在同學面前,就連學習,也是她日日夜夜沒命的勤學用功,才能勉強搏一搏十班的位置。
她與她明明相隔那麼遠,又有什麼資格呢。
但是,衛一柔大步走上講臺,掄著書包重重的砸到了講桌上。
這一幕把大家都徹底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