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生死存亡僅在電光火石之間,傅沉舟絲毫不敢大意,連忙發動玄階身法,‘金光流影’,才堪堪躲過這一劍,躲過這一劍後,傅沉舟直接面有冰寒地說道:
“好!好!好!好你個莫再問,今日我傅沉舟倒要好好領教下你著‘醉劍’的本事究竟是否如同傳聞那般了!”
傅沉舟一共說了六個好,但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有多麼不好,很是識相的雲晟、黃巾眾人、吳新基為首的一隊修士以及漢軍的一干人等,皆是自行退去了長達數百米的距離,這一刻他們不再是相互敵對、戰場廝殺的敵人,而是共同進退、一起觀戲的看客。
就在雲晟退到一顆樹旁,倚靠在其樹身之時,一道人影突然跳落到他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雲晟回過頭,看其人竟是早就被自己安頓在客棧的沈丹心,面色先是疑惑後變成喜色,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沈丹心搖了搖頭道:
“機會難得,此等好戲怎能錯過?你不也是‘玩劍’的嗎?還不好好看著點,沒準還能從那保你的修士的動作中學個一招半式的,到時候可就賺大發了。”
雲晟聞言,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將目光放到了屬於那兩人的戰場,此刻他不禁在心底嘀咕道:
“這我學你個空氣呢我學,無論是用眼睛還是靈識,我都只能看見一金一白兩道光影罷了,我能學到什麼?學到怎麼變成光?話說那莫再問為何要保我這樣一個孬人......”
然而即使什麼都學不到,雲晟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兩團光影,其實就算有著一絲絲的可能性,他也不想錯過這個可以領略兩位金丹修士的動作與招式的機會,哪怕真的就是什麼也看不到......
也就在此時,一金一白兩團光影突然分開,這次雲晟等人倒是看了個明白,就從氣息上來判斷,分明是莫再問這裡要更強一些。
只看莫再問,周身有著一股股肉眼可以看見的氣息湧動,他的目光中閃爍著似要綻放而出的光芒,與之相對的傅沉舟則將臉拉的老長,他先前想要除掉雲晟,完全就是顧及正道修士的顏面而已,想他一介練氣小修,竟敢如此詆譭正道,自己豈能坐視不理?當然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容不得雲晟將那些事說出來罷了,或者說,如果沒有莫再問的出現,在場的除去那些外域修士,都要死在自己的手裡......而莫再問的出現,完全打亂了自己的行動計劃,而血月之災的事情,聽莫再問先前的言語,似乎也瞞不住了,不過好在他金光門對於此事涉及並不廣泛,真正與魔道合作的門派,無非也就那麼幾個罷了,想到此,傅沉舟也就懶得再與莫再問糾纏什麼,冷哼了一聲後道:
“莫再問,你厲害,今日之事,就此算了。”
莫再問眉梢一挑,回道:
“算了?戰與不戰,皆在你一言之間,把我手中長劍,當做什麼?”
傅沉舟面色一沉,眼光一寒,語氣中夾雜著幾分妥協地回問道:
“那你想怎的?”
莫再問淡然一笑,應道:
“不怎的,就是不能讓你就這般離去。”
傅沉舟心底暗道個搞什麼後再問道:
“為何?”
莫再問眼光一動之間,手中長劍自行歸入劍鞘之中,隨後語氣中略有著幾分不耐煩地回答道: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我也只是受人之託,奉勸一句,你最好不要再煩我,不然我這歸入鞘中的三尺霜鋒,何時再出可就說不得了。”
傅沉舟聞此言,心中雖有幾分不忿,但表面上卻就不再流露出什麼,自顧自地走到一旁打坐去了。
只在眾人暗歎無趣之時,那莫再問卻將目光掃到了雲晟的身上......
“小子,劍術不錯,骨子太弱。”
莫再問對著雲晟說到。
雲晟絲毫不敢怠慢,看了一眼身邊的沈丹心後趕忙走出人群,向著莫再問行了一禮後對其應道:
“前輩謬讚了,晚輩劍術與前輩相比,就猶如人間螢火和天上繁星。”
對於骨氣,雲晟隻字未提,反正大家對於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完全看在眼裡,此時自己再溜溜鬚,拍拍馬,倒也算不得什麼了,如果拋下臉面和骨氣,就能換來生命,那麼雲晟完全不在意別人如何看待自己,以前師兄在身邊看著,他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就是給他看的,現在師兄回山門了,儘管沒人可以保護自己,但自己卻也是實打實的沒有了約束,所以想怎麼做,那就怎麼做,誰奈我何誰奈我何?我奈誰何?只有活著,才是最最重要的,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因為這些骯髒的瑣事而喪命,先前言語,無非就是想更進一步證明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什麼正道,無非就是一群蠅營狗苟的人,穿著得儒雅體的衣裳,說著冠冕堂皇的漂亮話罷了,背地裡還不是與魔道互相勾結,各取所需,雖然雲晟不知道這個血月之災能夠給他們帶來什麼就是了,他也就只是想證明自己的理念是正確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