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那聲音剛剛作罷之時,便有一道金燦燦的光從天邊而來......
待得光芒消散之時,一個身著淡金色長衫、面容清雅俊秀的男子顯現出來。
雲晟見此,心底暗自嘀咕道:“御空而行?元嬰修士?不可能......應該是駕馭某種飛行法器來的金丹修士吧......但即使如此,也不是我所能......”
雲晟念之所想,心之所動之下,未等那修士說什麼,自己便先曲躬行李道:
“晚輩雲晟,見過前輩,方才晚輩一時糊塗,口無遮攔,說了些屁話,還望前輩大人不計小人過,晚輩在此謝過了!”
張寧見到雲晟此態,黛眉不禁輕輕一挑,心想道:
“好嘛,翻臉真是比翻書還快,不過換做是我......”
而那‘關才’則是眉頭微微一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吳新基雖然不認識此人,但看其人先前話語和態度,想必也是正道前輩,因此則在心底暗笑了一聲道:“小子,這下有你好受的了!”
至於那黑衣男子,面色則是微微一動,要知道,他們的行動,只是與個別的正道門派合作而已,現在這突然出現的高階修士,究竟是不是那幾個門派的人,他這個身份低微的弟子可是無權知道的,也不可能知道,這要是一個不爽之下,不顧高修臉面,把自己給了結在這裡也不是完全沒有沒有可能性的......
最後再看那些黃巾士卒,哪裡見過這般景象,完全是一副呆滯狀態,要不是自己確確實實的睜著眼睛,他們可能都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金丹修士的到來,不僅是對忘秋城一帶,甚至對整個冀州都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林瑾媃更是直接召回秦鳴一干人,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後火速給林家本家發去傳信,駐紮在城外獲救的漢軍中人則是直接追尋著金光,來到了雲晟等人所在的地方......遠在南皮的張角也是感受到了同階修士毫不收斂的氣息,想到愛女還在忘秋縣那邊,讓程遠志等人繼續清楚怨鬼後,自己駕馭著飛行寶器向著忘秋縣的方向飛馳而去......
那金丹修士看著這般作態的雲晟,心底暗道其沒種後,將手對其一張,一股極其強大的吸力直接將雲晟牽扯到其身前。
即使如此,雲晟卻是一臉賤笑地道:
“前輩這是何意呀......晚輩已然知錯了,希望前輩......”
雲晟說著,那金丹修士手上力氣卻絲毫未減,到最後,雲晟甚至已說不出話來。
事至如此,就在某人想要出手之際,那金丹修士卻突然收手,放開了已經連呼吸都頗為困難的雲晟,向著遠處彈去一道金光後道:
“哪位道友藏身於此,還請現身一敘!躲在暗處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不覺得有失風度嗎?”
“哈哈哈哈!閣下也好意思說什麼風度?一個小輩只是說了些實話,你一個金丹修士就要出手將其滅殺,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隨著那身著淡金長衫男子曲指彈出的一團金光在片刻間消散之後,一個留有短鬚,頗為俊朗的男子左手提劍,右手攜著似乎剛剛開啟葫蓋,就散發出濃重酒氣的酒葫蘆的青年男子緩緩走了出來。
身著淡金色長衫的男子見到這人後,眉頭不禁微微一皺,稍微思略了一下後對著這人試探性地道:
“你是‘醉劍’,莫再問?是為何故來此?”
男子未回話,而是先行緩緩飲下一口濁酒,再將其懸掛在劍尖之上,最後才用著不屑意味十足的語氣回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又何必再問,鄙人平生最厭他人問東問西,磨磨唧唧,今日這小子我保了,你速給個痛快話,是退?還是戰。”
莫再問話畢,劍尖一挑,酒葫自起,隨後穩穩落在其手中,淡然將其合蓋繫於腰間後再將劍尖指向那身著淡金長衫的男子,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令得在場的眾人,不禁在心底齊呼一聲灑脫,而夏侯淵更是眼露火熱,畢竟處在青春期的少年,嚮往著灑脫,夢想著灑脫,對於灑脫二字,毫無抵抗力可言,簡而言之,就是想要裝逼,若問為什麼要裝逼,嘿嘿,誰讓那俗話說得好,‘裝出一手好逼,勝過萬兩黃金’吶不是......
那身著淡金色長衫的男子被莫再問這般逼問,感到面子受損,心底暗自不快,可又知其實力強勁並不敢表達什麼,但是想到其只是一介散修後便開口回道:
“莫再問,我告訴你!我乃是金光門三長老傅沉舟,你若識相的,就速速退去,今日不快我還能既往不咎......”
然而就在傅沉舟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莫再問就已刺劍而來,速度之快,僅在一呼一吸之間就要將劍尖抵在傅沉舟的咽喉......而在出劍的同時,他更是將後者的話語直接打斷道:
“我管你是誰?!就是金我命本人在此,我這一劍,也依然照刺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