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誒?你不是說要來找你師兄的嗎?怎麼不見你師兄?你師兄......呢......”
張寧剛想要質問雲晟為何如此緩慢的時候,看見屋中除了雲晟再無他人之後,將到嘴邊的話語又咽了回去,接著便將話題轉移到雲晟的師兄身上,但隨後又像是意識到事情似乎並不太對,因此將自己的聲音慢慢壓低,當她說出最後一個呢字的時候,已經幾乎聽不到她的聲音......
雲晟未有言語,心中暗道:
“明明就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你又何必再來多問一嘴......”
隨後他將手中的鐵劍放到桌上,緊接著把腰間的泣血劍解下,纏繫於背脊,然後再度拿起鐵劍將它系在腰間,最後轉過身,向張寧說道:
“抱歉,想了點事情,耽誤了不少時間。”
張寧見雲晟似乎不想談及他師兄,也轉移話題地說道:
“沒事......也沒有等很久。”
雲晟勒了勒纏繞在身前的劍布,說道:
“那麼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走吧。”
張寧並沒有回話,只是預設似地點了點頭,而在點頭的同時,她又在心底暗自想道:
“這柄鐵劍......是你師兄留下的吧?再怎麼說也是個修士,要不要這麼寒酸啊......算了,我想這種事做什麼......還是趕緊回營要緊。”
隨後兩人便離開了寒秋客棧,向著城門而去。
這時躺在木床上睡眠的沈丹心突然睜開雙眼,而他臉上的紅潤,也在霎時間內消失不見,隨後他坐起身來,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心想道:
“雲晟這傢伙,真以為修士會因為一點酒便醉的不省人事嘛......何況還是我這樣的修士......”
忘秋城外,黃巾軍營。
張寧看到了陳旭升和他僅剩的八百部下,對他們一陣勉勵後告訴眾將士,不再攻打忘秋城,順便向著他們介紹了雲晟......當然了,張寧並未向眾人道出雲晟的真實身份,不然屬實難以服眾,尤其是關才那一邊的人,然而就算張寧故意說假,關才和他手底下那個關係頗好的校尉,還是認出了雲晟,不過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在眾人面前將雲晟揭穿,畢竟他是張寧帶回來的人,哪怕他們心裡有再多不滿,也不能在張寧面前流露出,在他們看來,張寧完全就是被雲晟所矇蔽才會將其帶回,然而又不敢當面說穿,所以在對了一個眼神之後,打算等回到獨屬關才所管轄的騎軍營,再商議如何解決雲晟這個讓二人畏懼且痛恨到骨子裡的“屠夫”......
忘秋城外,黃巾,騎軍營主將帳中。
名喚李肜的騎軍校尉向關才進言道:
“關將軍,那廝定是透過某些手段博取了小姐的信任,不然的話,小姐絕不會將他帶回營中,小姐不知他為何人,咱們卻清楚得很啊!手下兄弟慘死在他手裡的場景,我可以說是歷歷在目啊!如今他自以為沒人能認出自己的落入了咱們手裡!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為兄弟們報仇的機會啊!關將軍!找個機會將他偷偷做掉吧......小姐沒有證據,就算知道也奈何不了咱們,更何況那廝只是個外人!”
關才聽著李彤的話,一邊點頭,一邊思索著什麼事情,最後向李彤問道:
“你小子說的倒是輕鬆,我問你,可真的有把握將那屠夫給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嗎?”
李肜眼中閃過一絲戾色又狠厲一笑後道:
“小的既然敢言,那就是有辦法,將那廝給徹底抹殺......”
李肜話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聲音略有著幾分乾啞,而他的眼神更閃爍出難以掩飾的殺意,哪怕是身經大小戰事數十有餘的關才,都被這股殺意給震撼到了,他不禁在心底暗自問道:
“李彤你......究竟的與那屠夫結下了多麼大的仇怨啊......你這可不像是隻死了幾個,朝夕相處的部下的反應啊......”
雖然心底有所疑惑,但是關才並沒有真的在表面上流露一絲一毫的異樣,他語氣平淡的向著李肜試探性地問道:
“哦?你既已有將那廝除殺的方法,不妨說與本將聽聽......”
然而就在李肜準備將自己除殺雲晟的計劃,托盤而出的時候,一道猶如疾電般的白影,倏地從關才的將帳前一閃而過......
站在將帳前面的兩名執戟郎中,不禁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名執戟郎中,面色疑惑地向著另一名執戟郎中問道:
“奇怪......你剛才有看見什麼嗎?”
另一名執戟郎中也是面有疑惑地答道:
“感覺有道光從眼前晃過......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最先發問的那個執戟郎中,稍加思索,不得其解後釋然一笑,自圓其說道:
“算了,別想那麼多了,估計咱倆吶,就是站得太久,疲乏到眼花了吧......”
另一個執戟郎中點了點頭,向其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