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我嗎?大哥,萬一你槍走火了,我很害怕的。”茶色頭發,黑面板的侍應生依舊緩緩往前走。
明明看著不快,卻瞬間到了舉槍那人附近,他們倆個扯著皮。
黑澤陣看著周圍有三個人蠢蠢欲動,估計也是專業人士。但可惜現場有五位暴徒,如果要瞬間控制局面,人是不夠的。
局面僵持著多不好看。黑澤陣瞄準了最近的一個暴徒。
“你要幹什麼?”松本久秀似乎察覺了他的意圖。
黑澤陣瞥見他眼裡深藏著的仇恨和浮著的擔憂。嗤笑道:“放心,我才不想當英雄呢。而且很可笑唉。夢是相反的,對嗎?”
“什麼?”還不等松本久秀說什麼,黑澤陣已經瞬步過去,一把將那人撂倒順便奪走他手中的槍。
其他幾個人剛要做出反應就被撲上來的幾個人壓倒,動彈不得。
黑皮侍應生是動作最快的,他確定他負責的那個人毫無行動力後,扭頭就望見黑澤陣在把玩手中的槍,然後對準他腳下那個人的腦袋。
“不要殺……”他話還沒說完,一聲槍響,黑澤陣已經開了槍,他歪著腦袋看向那侍應生,“啊?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侍應生的表情冷下來。
外面的警察進來,趁著混亂,黑澤陣給松本發了個訊息,就自顧自的到一旁的衛生間洗手。
畢竟剛才濺了點髒的在手上。
他面對著洗手池的鏡子,裡面是個身著黑大衣的他,銀色長發披散,戴著帽子,略長的劉海幾乎要遮過帶著兇光的眼睛。
他不由一笑,於是鏡子裡的他也露出血腥的笑。
“打擾一下。”一個人走過來。
黑澤陣的視線越過他看向他身後不遠處的黑皮侍應生,心中瞭然。
“剛才看你身手不錯,有沒有興趣進編制?”
“你們知道吧,我可是個麻煩。”黑澤陣甩掉手上的水珠,揮揮手,從他旁邊錯著走過,“沒興趣。救人很麻煩,哪有殺人幹脆。”
黑澤陣的眼神是冷然的,眼裡有堅冰,而厚實的冰層之下,彷彿有什麼巨獸要破冰而出。
那人錯愕的站在原地,黑澤陣已經幾個轉彎重新回到無人的小巷中。
可他早已經被人盯上。
那是一個穿黑大衣的人。
“那你對我們組織有沒有興趣呢?”
黑澤陣轉身沒正面回答他:“你們組織的人都要統一穿黑大衣嗎?”
“是的。”
“那聽起來不錯。”黑澤陣扯了扯身上的黑色外套。
那人試圖搭話:“看來你很喜歡黑大衣。”
“不,黑大衣經髒,其實我更喜歡裡面的白襯衫。因為容易髒,所以要更加珍貴愛惜才行。”黑澤陣彷彿意有所指,“我答應加入你們了,畢竟,夢是反的,不是嗎?”
“什麼?”
“知道我為什麼會毫無顧忌的殺掉那個人嗎?”
因為這是個很可笑的夢啊……
“起床了!起床了!”松本久秀邊喊著,邊試圖把床上的被子扯開,“再不起來就要吃午飯了!”
看嘛,松本久秀怎麼可能是夢裡那副憋悶的模樣。
黑澤陣覺得早上的陽光刺眼,倔強的把被子往上拉,想繼續睡。
“好了,孩子想睡就繼續睡。”房間門邊出現一位優雅的老婦人,雖頭發花白卻精緻的盤著,就是臉上的皺紋裡都蘊藏著溫柔。
“母親,您不能這麼縱容他。”松本久秀回身抱怨著。
而且松本夫人也沒過世啊,夢裡真的很離譜。黑澤陣想著,趁松本久秀放鬆,把被子徹底奪過來。
“到底是誰在縱容他?”松本夫人嗔怪著,笑了笑,“好了,我的大少爺、小少爺,我不管你們了。記得在早飯涼之前來餐桌。”
黑澤陣本就不是貪睡的人,只是剛睡醒想和松本久秀對著幹。既然松本夫人都發話了,他也就從床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