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是要一直裝到什麼時候,這天地下可沒有不透風的牆?”
阮安玉抬頭看了他一眼,“那裴七哥又預備裝到什麼時候?”
二人目光相交,隨後都是淡淡的輕笑。
很快,阮安玉就被阮安仙身邊的媽媽帶走了。
看著妹妹進來,阮安仙嚇得走上去抓著她的小肩膀,緊張極了,“你可還好,有沒有事情,那瘋婆子可傷到你了?”
阮安仙是真的被嚇的不輕,眼淚都在眼眶裡頭打轉,將妹妹抱著懷裡,一遍一遍的說著沒事了,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誰。
“姐姐,我喘不過氣了。”阮安玉仰頭,“我很好的,一點事情都沒有,姐姐你不要擔憂。”
“不要擔憂,你知不知道……”阮安玉說著淚珠兒砸了一顆下來,又急又氣,“我是太放心你了,見你這幾日乖巧才隨著你的性子……”
“姐姐,你有小寶寶不能哭的。”阮安玉拉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姐姐,你給我講講裴七哥的事如何?”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我哪裡能夠知道危險不危險的。”阮安玉踮起腳拿著汗巾子給姐姐擦眼淚,“你們給我說了,我自己就能分別了,對不對?”
阮安仙著實被嚇著了,將妹妹抱得緊緊的。
秀荷帶著丫鬟都出去,將屋子留給姐妹兩個。
阮安玉乖乖的讓姐姐抱著自己。
許久,阮安仙才道:“是姐姐認為一定能夠護著你,安玉。”她把著小妹的肩頭,“你裴七哥被人說是傻子瘋子,是因為他沒有辦法了你明白嗎?”
阮安玉眨眨眼。
阮安仙緩緩的道。
“當初安陽侯夫人懷裴七的時候,期間就差點小產了兩三次,到底是把裴七給保住了,只因為有人說裴七是安陽侯府的吉星高照,所以賀氏無論如何都要生。”
“裴絕是早產,就因為是早產,很多人說這個孩子壓根就不是安陽侯的親兒子,說他……”
阮安玉無聲的喔了一聲,著實吃驚。
阮安仙猶豫了很久,壓低了聲音,“說他是當朝景王的私生子,裴七的母親在閨中時候,同景王的妹妹是密友,因此算是認識。”
這算是一樁秘聞了。
“但是裴絕如今的模樣算是讓這個謠言不攻自破了,只是在生他的時候,賀氏惹了癲癇,月子中見著裴絕被人抱走,就以為安陽侯府有人要害裴絕,再然後就有些瘋瘋癲癲的。”
“裴絕就在這種環境長大,賀氏想要操縱他的一切,不許他和外界接觸,小時候還好,可是大了也裴絕也就覺得母親不對勁了,因此急著擺脫,張老太太憐惜他,就將人要了過來小住。”
“在然後裴七哥的母親就起來搶人。”阮安玉總結,“而且還說裴七哥有病,把裴七哥真的差點逼瘋,張老太太就做主不許安陽侯夫人隨意來接走裴七哥了?”
阮安仙點點頭,“你差不多這樣理解就對了,反正賀氏是個瘋婆子,隔三差五就要來這裡抓裴七。”
阮安玉嘆了口氣,“追根溯源都是眾口鑠金造成的。”
“眾口鑠金又如何?倘若她有點做母親的覺悟,裴絕如何能夠怕了她。”阮安玉抱著妹妹。
她道:“你裴七哥如今這瘋子呆傻的名聲一直消散不下去,就是被這生母給害了。”
阮安玉嗯了一聲,靠著姐姐懷裡,發自內心,“裴七哥好可憐。”
難怪不得剛剛對賀氏敵意那麼深重。
原來害他有如今風聲的人,居然是她的親眼。
阮安仙只是將妹妹抱得緊緊的,在她臉上親了兩口。
“我真的沒事。”
“一會兒你二哥來了,你在同他去這樣說吧。”
阮安玉:……
阮雙行怕是要罵死她。
不,估計得甩她好幾日的冷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