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淺眉著實傷心,啜泣起來,“老太太就是嫌棄五姑娘是庶出,倘若今日惹了裴小少爺的是六姑娘,您必然是要護著她的……”
“怎麼,還是我的錯了?”阮老太太盯著嶽淺眉,拂袖冷眼,“好端端的姑娘被你教導成了這樣,你也好意思!”
阮老太太活像給嶽淺眉兩巴掌,“河間府的名聲好不容易才好,現在倒是好了,直接丟人丟到了京城去了!”
若是因此連累阮安仙在京城的名聲,她絕對要活颳了這對母女。
她本就想著只要阮安仙在京城站穩了腳步,阮雙行亦或者阮雙景能夠爭氣在京城立足,等著家裡的三個姑娘及笄嫁人了,必能在京城討得一門好親事。
現在好了,一盤棋被這對不知死活的母女全部打亂了。
阮安漣扯著阮老太太衣襬,“孫女,孫女也是沒有辦法了,孫女怎麼好,怎麼能拿給一個傻子糟蹋了?”
阮老太太看著這對母女著實覺得都夠了,別過眼不想在繼續看兩個倒胃口的東西。
“把這兩個人給我單獨關押起來,五姑娘罰五十個手板心。”她頓了頓,“馬上去把二老爺給我叫來!”
關起來?嶽淺眉忙把閨女抱著,“老太太是要做什麼,不管要做什麼,五姑娘都是家裡的姑娘,您不能……”
“你先知道安漣是府邸的五姑娘了,你給我記牢了,她在是你女兒之前,先是我阮家的小姐!”
阮安漣:“祖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好歹也是您的孫女,我若是不好,六妹妹、七妹妹也會嫁的不好的。”
“你六妹妹有你二哥在,只要你二哥高中,你大姐姐在給伯爵府生下下一個小世子,婚事自然不愁,你七妹妹無慾無求,沒有你的心高氣傲,日後必然能夠和夫君琴瑟和鳴。”
阮老太太冷哼一聲,“都杵著幹嘛,把人給我關起來!記住了,給我狠狠的打,誰敢留情,就給我滾出鹿鶴堂!”
***
鎖玉齋中,阮安玉和阮安寧下棋,阮安寧輸的鼻涕泡都跟著出來,對著讀書的人大吼嗎,“二哥,都是你妹妹,為什麼你都不教教我怎麼下棋,你一碗水端不平!”
阮雙行無視兩個丫頭的叫喚,繼續低頭讀書。
阮安玉做了個噓的動作,“你別吵著二哥讀書了,若是我母親曉得了,日後就不許咱們來這裡玩了。”
“才怪!”阮安寧癟癟的趴在小案几上,看著河山盡失的局面,厚臉皮低估,“六姐姐,你能不能讓我毀兩個子,在讓我三個子?”
阮安玉:“……七妹妹,你臉呢,你非要贏告訴我一聲,我讓著你就好了。”
阮安寧才不承認,“才不要你讓,夫子說我們半斤八兩的,等過些日子,我肯定就和你一樣厲害了,再說了,你就知道來贏我,有本事和夫子下去,你把他給贏了,我才是真的福氣。”
“那不是某人現在的課業都是我在寫,刀不多磨是要生鏽的。”阮安玉又吃了一個子。
“不管你怎麼說,反正你都答應了要給我寫一年的,我才不管。”阮安寧滿不在乎。
阮廣急匆匆跑了進來,微微喘著出氣,一臉震驚。
“怎麼了,能不能別風風火火的。”阮安寧翻白眼,“二哥冷的要死,你們一個個倒是鬧騰的厲害,一點下人模樣丟沒有。”
阮雙行倒是走了出來。
阮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老太太剛剛叫了二老爺說話,眼下是要把嶽姨娘送到莊子去了,還有五姑娘,據說日後就呆在鹿鶴堂跟著老太太身邊了。”
聞言,阮安玉輕輕一笑,“如此說來,五姐姐還算是因禍得福了。”
阮雙行指腹輕捻,淡淡問,“那頭如何?”
阮廣想了想,“班媽媽沒說什麼,不過似乎不滿五姑娘的處置,給老太太施壓了,老太太就讓五姑娘去跪祠堂,晚上去跪,白日該做什麼做什麼,跪一個月。”
“切,罰了當沒有罰。”阮安玉啃著糕點的,“等著班媽媽一走,我父親肯定緊趕著就把嶽姨娘接回來了。”
“至於跪祠堂,誰沒有跪過呢,重拿輕放,我父親才捨不得這對母女受氣呢,我都懷疑我才是哪個庶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