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淺眉也被嚇了一跳,擰眉厲聲,“班媽媽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打我家閨女做什麼?”
“打了又如何?”班媽媽冷哼,絲毫不把嶽淺眉放在眼中。
她回身看阮老太太,“這就阮家的家教了,連著個姨娘都能登上大雅之堂,我雖是婆子,可打狗還要看主人,想來您家這位姨娘,還不夠在我眼前叫板的。”
“對著姑娘張口閉口就是我家閨女,別人家都是庶出當做嫡出養著,怎麼,五姑娘這是從姨娘肚子爬出來,就要當一輩子庶出了?”
嶽淺眉何時被這樣指著鼻子臉罵過的,當即就要還口,班媽媽冷意森森,“打你是髒了我的手,想想你家老爺在京城的官運吧!”
嶽淺眉頓時不敢吭聲。
看孃親吃癟,阮安漣捂著驟然腫脹的臉,直接跪倒阮老太太跟前,泫然若泣,哽咽極了,“祖母明鑑,這一切都是二哥胡說的,是,今日我陪著裴七少爺去放風箏,結果風箏上了牆,裴少爺不停勸,非要上去——”
“你騙人!”裴絕大吼,更加氣惱,聲音刺耳,跳腳指著阮安漣,“是你要我上去的!我不去你兇我!說的我母親會不要我!你騙人!”
聽著這話,班媽媽心疼的不得了,不停的安撫裴絕,“絕哥兒不怕……”
阮安漣才不管裴絕的鬼吼鬼叫,聲音大了許多,拉著阮老太太的衣袖,繼續辯駁,“結果七妹妹不知從哪裡跑出來,對著我一通罵,還讓我滾開,我害怕裴小少爺一直上面坐著有威脅,忙去找人,路上還不慎落水,祖母明鑑啊!”
“你胡說!”裴絕就說,氣得臉通紅,“是阮二少爺把我弄下來的,你欺負我,你欺負我!”
阮安漣回眸看他,一字一頓,毫不客氣,“裴少爺定然是誤會小女了,即便是給小女一百個膽子,都不敢戲弄你的。”
這個呆瓜翻來覆去就只會四個字,說又說不清楚,她只要死不承認,自然可以——
“五妹妹倒是胡說了。”阮雙行緩緩開口,難得眼中帶著笑意。
“照著你這說法,前面倒是不追究了,就當是風箏落到了牆頭,在退一步,你的丫頭爬高不願意去,亦或者你太像放風箏了,不能等其他人來給你取,裴小少爺覺得爬牆好玩,自個上去。”
“可牆頭倒是不算矮,裴小少爺能上去,如何下不來了?”
阮安漣啞口無言,正欲說話,阮雙行已經再次開口。
“你又說七妹妹路過,好端端的只是路過,為何要罵你呢?她是閒得慌了?”
“安寧雖然年幼胡鬧了些,也不是胡亂罵人的性子,更何況還是當著外客的面子,不知五妹妹當時是你做了些什麼,惹得七妹妹勃然大怒,不如說給我們聽聽?”
阮雙行話鋒更是一轉,“我更加好奇的時,那時七妹妹正和安玉在鎖玉齋玩,怎麼就到了五妹妹跟前的?還是說,五妹妹覺得裴小少爺好欺負,七妹妹又遇事說不清楚,只知鬧騰,更好讓你從中脫身?”
他看著阮老太太,“倘若今日裴小少爺從牆上甩下來有個好歹,這個責任豈不是整個阮家來承擔了?”
裴絕繼續指著阮安漣,扯著班媽媽告狀,“班媽媽,她欺負我!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