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場景,靳邕平生是第一次經歷,可在他的潛意識裡,他就像是已經演練了無數遍似的。
說不出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就好像是,這是一種緣分,也可以理解為命運使然。
不同的場景,同樣的心臟顫動,同樣的心中急切卻還是輕輕緩緩的的步子
沒有人去折騰新郎和新娘,只是有著不斷的起鬨聲,熙熙攘攘。
等到徐陌森走進來,看到的就是床上的那人已經被靳邕抱在了懷裡,她的臉埋在靳邕的懷裡,他並沒有看清楚,可不論是身形還是之前的熟悉感覺,都無一不在告訴他,這個人,不是童樂郗!
即便是去掉婚鞋的高度,這個人的身形也還是比童樂郗要高了一些,以前的童樂郗,帶給他的是甜甜的奶香味,現在這一個人,是一種清冽的沁人心神的清香
可靳邕會娶別的女人嗎?
徐陌森並不怎麼想去深究這個問題,他現在的心已經亂掉了,他不相信童樂郗被靳邕和靳睿兩人給送走了這裡,他也不相信陸研會被送離這裡。
一對新人走遠,耳邊的吵鬧聲也漸漸散去,徐陌森站在房間裡,抬頭看著佈滿房間頂部的溫馨氣球,心裡滿是苦澀,那個人會去哪裡?
前方的人斷斷續續的離開,徐陌森站在門口看著遠去的新人,遣了賀峰跟過去,他自己卻是上了頂樓,之前童樂郗的房間。
房間裡,還是以前的裝飾,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完全不像是生活了七八個月應有的模樣,冰涼涼的,一旁的桌子上都沾染上了灰塵。
“你在這裡做什麼?這可是我靳家,你在這裡四處亂晃可不是一位客人應該做的事情。”
徐陌森轉身看著出現在門口正仇視著他的靳睿,輕輕一瞥就移開了視線,看著正中央的平整的沒有一絲褶亂的大床,眉眼微垂,掩住了眼睛裡的掙扎與痛苦,“她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在哪裡?”靳睿氣悶的冷哼一聲,如果不是徐陌森的動作太快,他完全可以以長輩的身份送他家小侄女進入那殿堂,而不是現在似的只能呆在這人潮退散的家裡面回想著之前的歡聲笑語,還要順便緊盯著這個臭不要臉死纏爛打的男人。
“她那麼在乎陸研,誰會知道她去了哪裡呢?”靳睿陰陽怪氣的說著,“我說,徐大總裁,你還是趕快離開這裡最好,不然,我可真的會忍不住想要揍你,雖然你今天是來參加邕的婚禮的一位客人。”
見徐陌森不動,靳睿走過去,伸手推著徐陌森不斷的往門口擁過去,“徐陌森,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我家小侄女了,她現在都快要恨死你了,還有,我們靳家不歡迎你,邕那裡我不管,但我靳睿,一點兒也不歡迎你。”
終於把人推到了門口,靳睿長舒了一口氣,拿著一旁的空氣清新劑走進房間離,朝著各個角落都噴了一些,噘嘴氣哼一聲,“萬一我家小侄女掀開了再回來了,可不能沾染上你這個人的氣味。”
徐陌森聽著靳睿的話,心中沒有不悅,只是悶悶的疼著,看著靳睿的動作還有臉上的表情,徐陌森的腦子裡竟是有一個身影漸漸和這個人重合。
他一直都記得那個人每段時間都要少不了在他耳邊嘮叨著,“房間裡還是少用些空氣清新劑,多多開窗吧,外面的天氣很好的。”
“還要勤於打掃房間,不然真的會容易滋生細菌,是要生病的。”
童樂郗奔波不停的收拾著房間,久久沒有聽到身後那個人的輕聲回答,疑惑的回過頭,卻看見那個人正在用這一種極其複雜的神色望著自己,“噯?徐陌森,你怎麼了,我是哪裡說錯了嗎?”
“沒有,你沒有說錯,只是你已經說了跟多遍了。”
“是嗎?”童樂郗不好意思的晃晃頭,紅著臉轉過頭去背對著徐陌森,“我就是覺得你每次都不聽,就不知不覺的說了很多遍了,可我絕對不是話嘮的。”
“嗯。”徐陌森規整的坐在書桌前,低頭忙著自己的學業。
靳睿一轉身,就看到徐陌森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心裡的火氣頓時就燃燒得更加旺盛了,抬手狠狠地戳了戳徐陌森的肩膀,氣哼哼的說著,“徐陌森,不是說了讓你走嗎,你怎麼還在這裡?快給我走,老子還要去參加婚禮呢,別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
要是可以,他是真的不想親自來組織徐陌森,可在這種事情上,還是要他自己出面來阻止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