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我很擔心，露易斯。”
夜色透過落地窗傾瀉進臥室，將克拉克的影子拉得幽長。他雙手抱臂，眉頭微蹙地看著露易斯正整理筆記，準備出門調查一起政治醜聞。
“我應該和你一起去。”
露易斯聞言，挑眉一笑，眼中帶著熟悉的調侃：“哦？以前你可不會這麼緊張。”
她走到他身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胸口，“克拉克，我只是懷孕了，又不是殘廢了。而且，你隨時可以用x視線盯著我，對吧？”
克拉克的表情卻沒有放鬆，“可這次真的不一樣，露易斯……”
雖然他不清楚蝙蝠俠他們從突然出現在大都會的咒靈中推測出了什麼，但那天在蝙蝠洞內，幾乎每個人在走前都用不同的方式提醒他注意身邊人的安全。
正當他準備繼續勸說露易斯的時候，他的超級聽力突然捕捉到了什麼，下意識轉頭向窗外看去。
“出事了？”
“……我不確定。”
露易斯頓了一下，隨即露出安撫的微笑，“別擔心，吉米會陪著我。而且——”她眨了眨眼，語氣輕快卻堅定，“你知道的，我需要這個新聞。”
克拉克遲疑了一瞬，仍然沒有做出決斷。
露易斯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捧住他的臉，輕輕一扳，吻上了他的唇。這個吻溫柔而堅定，如同無數次分別前的默契。
“去做你該做的事。”她望著他，認真而溫柔。
克拉克注視著露易斯，注視著她一如既往堅定的眼眸，退讓了一步。的確，他不應該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在露易斯身上，她是自由的。
推開門，露易斯回頭，嘴角上揚，沖他招了招手，“超人，去拯救世界吧！”
—
“整整三天，我都快走遍整個大都會了，什麼都沒發現，真的什麼都沒發現。”
莫疏之在客廳裡來回踱步，眉頭緊鎖，語氣裡帶著難以掩飾的煩躁，“我都快懷疑，那天在海灘上發現的東西是我的錯覺了。”
沙發上，夏油傑被她強留下來“陪聊”，卻依舊沉穩地捧著一本小說，悠然翻閱，絲毫不受影響，看起來頗為安詳。
“你的耐心，比以前差了不少。沒有以前那麼沉的住氣了”他淡淡道。
“是啊。”莫疏之毫不猶豫地承認，“剛認識的紙片人和相處起來的朋友，終究是不一樣的……更何況，這裡還是不義聯盟。”
好家夥，說是雪上加霜都低估了這個世界。現在她唯一的安慰就是露易斯還沒有傳出懷孕的訊息，一切都還有時間。
夏油傑一愣，把視線從書上挪開，注視著莫疏之，卻不想正好撞上了她回望過來的視線。
四目相對。
莫疏之眨了眨眼，下一秒，她順勢繞到沙發後，墊起腳，俯視著夏油傑手中的書。
“說真的，你也沒看進去吧？一個小時，就翻了三頁。”
夏油傑不緊不慢地合上書，回敬道：“如果你沒有一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或許我今天就能把它看完了。”
莫疏之眉眼微彎，眼底透著幾分促狹，“是嗎？”
垂眸看了一眼，夏油傑像是終於認命似的輕嘆了一聲，順手把書丟到一旁。他微微後仰，雙手枕在腦後，一副隨意的模樣。
“其實我們在這幹著急也沒什麼用。”
“你為什麼不直接把你知道的所有劇情告訴他們？提前幹掉小醜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誰來殺？”莫疏之的聲音不緊不慢，“用什麼罪名殺？”
夏油傑微微一愣。
“蝙蝠俠不會同意，甚至會直接激化他和超人的矛盾，讓正義聯盟提前分崩離析。”
她目光微垂，語氣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