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睡午覺了,你走吧!”舒愉赤腳下來趕人,書被她隨手扔到一邊,竟然是一本《資治通鑑》。
江銘活了二十五個年頭,第一次被人給嫌棄了!
而且目測他家這位小童養媳已經嫌棄他很多年!
江銘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歡快極了,他咬牙切齒:“姓舒的!你怎麼能這樣!”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很公平!”舒愉並不覺得自己過分,她只是在遵從自己的心意做事。
江銘無言以對。
尷尬的站了半晌,他訥訥的說:“對不起……”
舒愉一愣,沒想到他會道歉。江銘是誰啊?江氏集團的太子爺!
“算啦,那時年少。”
江銘的唇角再度抽搐:那時他年少,她不是更年少?
哎,五年啊,他依舊在她面前討不了便宜。跟天上掉下來克他的一樣。
舒愉繞過他,穿上鞋子準備去冰箱裡拿冰咖啡,江銘尾了上來,擋住她,低聲下氣:“就當幫我一個忙,好麼?”
舒愉蹙起眉:“江銘,你要有那志氣拿回你母親的股份,這些年就該好好歷練,而不是花天酒地。現在的你,就算拿回股份執掌了江氏,你能守得住?”
江銘目光一深,緊盯著她:“如果我不是個紈絝弟子,你是不是願意和我簽約扯證?”
“你煩不煩,說了你的事和我沒關係。”舒愉揉揉太陽穴,“好狗不擋道,快讓開!”
“如果我不是個紈絝弟子,你是不是願意和我簽約扯證?”江銘依舊是這句話。
舒愉只覺得頭疼,不耐煩的回答:“等你能證明再說吧!”
“那我就當你答應啦!”
“讓開讓開!”
江銘這才側身讓出道,有風穿堂而過,吹動她的緋色長裙,蹁躚如蝶。目送她輕盈的飄下樓,他慢慢彎起了唇。
螂螳捕蟬,黃雀在後,黃雀之後還有獵人。
他沒有看到,長廊的盡頭,江老爺子靠著牆壁舒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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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江峰、江濤、江林兄弟三正在秘商大事。
從知道江銘要回國,他們就開始失眠。在知道江銘今天早上竟然送舒愉去醫院縫一個小傷口,而且還驚動了玄明後,他們更加坐立難安。
江銘這人花天酒地,不學無術,從小就視舒愉為仇人,兩人就沒有和平共處!這昨晚還吵架呢,今天早上就同出同進了?